温酒确实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想起当时江擎说得,江肆也是为了‘白月光’设立的佛堂。
即便她知道自己和江肆也关系匪浅,但......万一那人真的不是她呢?
她能接受江肆也有过曾经,但她不想亲眼见证之前的江肆也同样热烈全心全意的爱过别的女人。
如果他早已经翻山越岭的爱过别人,那如今他们之间的感情和相处会永远带着其他人的影子。
成华仔细观察着温酒的表情,见她纠结之色明显,大概明白了什么,“温施主,你放心,佛堂之中全都是你与江先生的故事,绝无第三人。”
温酒讶异于成华居然能一眼看出她心中所想,抬眼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成华莞尔一笑;“猜测罢了。”
成华是亲自起身开门,带着温酒往佛堂走。
温酒四处张望,想起上山时导游小姐姐说得话,她好奇挑眉发问:“主持大人,听说南山天梯真的有人登上来过,是真是假?”
成华脚步一顿,又云淡风轻的继续往前走,“自然是真的。”
“那当真是一步三叩首拜上来的?”
成华弯唇,笑得慈悲,“正是。”
温酒怅然道:“那登天梯之人的愿望实现了吗?”
成华下意识看了温酒一眼,拢了下宽大的白色衣袖,“实现了。”
温酒莫名觉得不值得:“为了一个不知结果的祈愿,赌上性命,真是令人唏嘘。”
成华摇头:“世上便是缺少有此勇气的人,他是痴情的英雄。”
温酒却觉得荒谬。
甚至于即便成华亲自说了,真的有人登上天梯求一个祈愿,她也并未完全相信。
佛陀寺出乎意料的庞大,穿过错落的青石路,目光掠过一座座佛堂,终于在西北角处,成华停下脚步,“东西在里面,看与不看,皆是你自由。”
“江肆也对你用情之深,令所有人,乃至神佛动容。”
他微欠身一行礼,便转身而去。
此处佛堂偏僻幽静,这里不通网络,无外界世俗纷扰,佛堂之中唯青灯古佛相伴。
这样的地方,待个几日还行,若是真待久了,非得憋成抑郁症。
江肆也为何会在佛陀寺有专门的佛堂?
之前听那个导游小姐姐说,佛陀寺内寺鲜少有人踏足.
而江肆也不仅踏足,甚至在这里有一处佛堂。
简直奇怪。
她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尊佛像,佛前是紫檀镂空香炉,炉中已铺满了极高的香灰。
温酒吃惊暗自道:这香灰没个几十年可烧不出来,若是江肆也的佛堂,哪儿来的这么厚的香灰?
她心里开始有些怀疑成华的话。
除了摆在正前方的佛像香炉,侧方的案几上还放着厚厚地一摞牛皮本,在这古色古香的佛堂里,颇有些格格不入。
那牛皮本应当已经许多年了,早就褪了色。
温酒好奇上前,执起最上面那一本,翻开第一页,上面赫然是如青松般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着大大的江肆也三个字。
温酒动作一滞,还真是江肆也的东西?
她见过江肆也的字体,和这个并无二致。
佛堂应当是许久没通风了,泛着微微的潮湿味道,温酒浑然不觉,她只是手有些颤抖,翻开了第一页。
门好似没关严,绺绺清风穿过门缝,兜兜转转,吹得木门吱呀作响。
有钟声自远方传来,震响在云雾缭绕的山巅,旷古决然。
小小的佛堂好似安静沉寂,如同被遗忘在时光缝隙中的一处天地,无人打扰,被人遗忘。
而佛堂中的温酒捧着牛皮本,狐狸眸惊异的放大,是极为震惊的模样。
这好像......是江肆也的日记。
却又不像真正的日记。
【20xx年3月23日星期二国天气晴
国的天空总是空寂湛蓝的,不过我还是想念华国总是有团团云彩的蓝天,显得更温柔些。
今日惊心动魄,我遭人暗算,在赛车场被当成赌注,受制于人。
Gh大赛上其实有不少华人,黑手党的老大说,只要有华人能比得过他手底下的赛车手,便叫人放了我。
这老大与江家有仇,他手底下那位赛车手极其厉害,他此举不过想折辱华国折辱我,只是我没想到,在场的华国人居然没一人敢应战。
他们讥笑嘲讽国人懦弱无能,让我心里都有些愤然。
可没成想,有个穿着火红色赛车服的姑娘推着她的重型机车,一扬手说:“我同你们比,我华国优秀的赛车手们不屑于这种场合,我虽技艺一般,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她目光灼灼,狐眸潋滟,红色的机车服将她衬得英姿飒爽,在全是外国人的赛场上,美得我心跳加速。
不过我这人向来不形于色,也不知道自己的脸红了没。
她不像自己说得那样技艺一般,黑手党老大的赛车手几乎是以被碾压的姿态输掉了比赛。
她冲过终点的那刻笑容张扬明艳,我看着她,心里同样激荡难平。
我被放了,她却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我想找她。】
【20xx年3月26日星期五国天气晴
我动用江家的实力找到了她,原来她不是职业赛车手,是生科专家缪尔的学生。
她果真是和我想的一样优秀,不过......她好似不记得我了。】
【20xx年3月27日星期六国天气晴
听说她今晚要去参加宴会,我赶紧把今天公司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我要去找她。
晚上的时候,她穿得特别漂亮,有很多外国男性去搭讪她,她各个热情相待,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我生平第一次主动和姑娘接触,还是像星星一般的姑娘,有些紧张。
但我很想认识她。
我站在她面前自我介绍,说我叫江肆也,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起来兴味盎然,她穿着高跟鞋,仰头凑在我耳边说:“我叫温酒,帅哥,睡吗?”
她小手甚至开放地直接钻进了我的衬衫下摆,一路摸索到胸膛。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不想这么快就和她发生关系,我想慢慢来。
她见我没有反应,无趣地收回手,我拉住她,说我叫江肆也。
她应了一声,却没再理我。
我有些害怕,害怕她厌恶我。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腕,温酒转头朝我笑,很美,她说:“江先生,我不喜欢送上门来的男人”。
我第一次被人这样说,可......确实是我送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