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安王府好巧不巧,也走了水,安王殿下又吸了烟气,导致咳疾加重,性命堪忧,陛下知晓后,会怎么想?”
林洛翎思忖了一瞬,答道:“自然会怀疑是晋王,亦或是瑞王,想烧死安王。
只不过,未抓到放火之人,虽有怀疑,却无法认定究竟是晋王所为,还是瑞王。”
未停顿,林洛翎反问道:“安王殿下是想让陛下对晋王和瑞王心生芥蒂?”
蒋驰伸出一指晃了晃,说道:“翎儿妹妹想啊,晋王和瑞王手中银钱短缺,无论是琼楼玉阁,还是天香楼,都是他们获利的钱袋子之一。
本来这事儿就不是他们所为,安王府也走了水,陛下肯定会怀疑他们俩。
晋王和瑞王在朝中私下结交拉拢的官员并不少,他们俩如何能咽的下这个冤枉气?心中肯定互相猜测是对方所为。
又不能将矛头直接指向对方,岂非更让陛下生疑?那么,只能拿京徐州刺史曹鹏开刀,对吧?”
闻言,林洛翎恍然。
她道:“安王殿下故意让你去放火的目的,是让晋王和瑞王将矛头对准曹刺史。
陛下得知安王殿下咳疾加重,定会龙颜震怒,晋王和瑞王远在京城,曹刺史要想活命的话,只能投靠安王殿下了。
如此一来,曹刺史掌管的八千兵马,便可归入安王的麾下了。”
蒋驰连连点头道:“就是如此!”
说完,蒋驰拿起风水扇,展扇轻摇。
林洛翎不禁叹道:“安王殿下这招趁火打劫,手段委实高明。”
眸光一转,林洛翎笑道:“这么说来,所谓安王殿下吸入烟气,咳疾加重,也是假的了?”
蒋驰合扇道:“自然是假的,此事翎儿妹妹一人知晓便好。”
林洛翎又微微蹙眉道:“那你又为何要烧永宁侯的书房?当真只是为了偷永宁侯和二皇子瑞王,私下偷运军粮的证据吗?”
“嗐!”蒋驰起身道:“你不是让你母亲给朱贤之两间铺面卖粮食吗?你心中筹谋的事,本世子大致猜到了些,便帮你把那些个证据销毁了。”
“原来如此!”林洛翎起身朝蒋驰福身一礼,真心实意道了句谢。
蒋驰摆手道:“你既唤本世子一声哥哥,自然要护着你,何必道谢。
哦,对了,你给你母亲传个信,尽快让朱贤之用安王空置出的那两间铺面卖粮食,该怎么做,估摸你已经想好了,我就不废话了。
已然不早了,本世子也该回去安睡了!”
说罢,蒋驰打开后窗,飞身而出,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林洛翎刚关上后窗,便听到碧悠在门外极小声地道:“小姐,可安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