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睨着他，“我要是不还呢？”
“那也没什么关系。”赵晔州耸了耸肩，看着根本无所谓，“法治社会，我又不能暴力讨债。”
他伸手将秦雨销衣兜里的手机抽走，对着她的脸解锁，将自己的手机号输进了通讯录又递还给她，“只有三天时间，想好了可以联系我。”
秦雨销微微蹙眉，很明显，这是一个猫捉到老鼠不急着吃掉，反而让它逃跑再抓回来的游戏。
她拿回手机揣进兜里，转头就走。
王一帆亦步亦趋地跟上她，出了包厢刚才领他们进来的人又再次领着他们出来。
跨出会所大门，王一帆才紧张兮兮地小声问，“姐，你认识他们啊？”
秦雨销现在窝了一肚子火，斜了他一眼，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把他塞了进去，“你先回去。”
王一帆急忙按下车窗探着脑袋问，“那你呢？”
“滚！”
秦雨销转身朝反方向走，吹着冷风逼自己冷静思考。
两个亿，玄老一辈子都在内部帮国家做事，开武校搞资助，两袖清风的，别说两个亿，二十万都不一定有。
而老黄头明确说过，在她通过考核前，天谴不会给她任何帮助。
高利贷两个亿不还会有什么后果？暴力催债就可以报警，赵晔州应该不会这么做。
那他想要什么？如果想要搞她解气，那刚刚为什么又放她走？
这事，要不要跟林烬桁说……
和他说，他能解决吗？
在金水湾，被赵晔州的人撵了那次，赵晔州好像有点怕他？
不对，不是怕，那次是赵晔州理亏，应该只是不想得罪他。
秦雨销不想欠林烬桁的，和他要两个亿，她又不能给他提供同等的价值，这和把自己卖给他了有什么区别？
处于弱势一方，以后闹别扭吵架了她都没有底气，那就更别提分手了，只能等着被甩。
赵晔州的目标是她，让林烬桁出手就能轻飘飘地解决了吗？
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家世就算有差距，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不可能为了她撕破脸的。
秦雨销再三思虑，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去大老远，京州凌晨一点的街道上车流仍然不息。
她出来的时候只在卫衣外套了件薄的羊羔绒外套，站在无人的空旷路口被寒风吹了个透，回过神来冷意已经钻进了骨髓里。
她第一个念头是找林烬桁，哆嗦着摸出手机意识到现在是凌晨停顿了下，他作息规律，一般十一点就睡了。
犹豫了两秒，她决定遵循自己的想法，拨通了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没人接，秦雨销冷得牙齿都打颤，马上就要自动挂断时，电话终于被接通。
“喂……”林烬桁的声音带着浓浓困倦鼻音，听着像是刚被吵醒，嗓音柔软透着点懒意，“怎么了？”
秦雨销鼻头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
“没事啊。”她故作活泼语气，“你在哪儿了呀，我想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