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
不走了啊?!
“那要不……”她试着开口,“我们还是去买吃的吧?”
男人冷冰冰地吐字,“不去。”
秦雨销,“……”
这不是纯纯神经病吗?
服了啊!!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秦雨销瞧着商场门口来往的客流,思绪万千。
过了几分钟,她妥协地缓缓开口,“我前两天看了个电视剧,女配为了工作陪客户喝酒陪笑到深夜,而另一边女主借着霸总男主的权势解决她生活和工作中一切不顺心的人和事,坐在男主的豪车里享受不费吹灰之力的安逸,她将美貌作为资源吸引男主,和他置换市场资源,看似甜宠实则歹毒,和商务KtV里的钱色交易并没什么两样。”
林烬桁微微皱眉。
秦雨销接着道,“其实我能轻轻松松地哄你开心来换取金钱或者权势,可那样我和你手上这块华丽昂贵但无用的腕表有什么区别?我不想做依附你的菟丝花、金丝雀、掌中物,而是精神平等的……”
她说到这里顿住。
林烬桁抬眼看过来,黑眸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秦雨销缓缓呼了口气,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轻声说,“……恋人。”
这不是一个几千块手机的问题,而是她必须在阶级的巨大差异造成的财力、权力冲击下维持住人格主体性。
——她不能跪下去。
林烬桁清晰无比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像心悸,疯狂而不可控。
是情意在汹涌肆意的生长。
秦雨销是在上大学后,才发现要在物欲横流的阶级面前坚定本心不是个容易的事,知道夜场里面的营销小姐微信余额的零花钱已过百万时,她内心也挣扎过。
不就是去喝两杯酒么,不就是被摸两下腿么,一晚上到手的就是一个本科女大学生在办公室里起早贪黑一个月的工资。
那些短短出现半分钟就被她剔除的挣扎在遇到林烬桁后显得无比微不足道。
抛开家世和外表,林烬桁是迄今为止让她感到最自在放松的人,那些因眼界、思维、社交能力的欠缺而裹上的单纯、藏拙、温良,在他面前通通不需要伪装。
他不像陆枫时那般自视甚高,也没有傅涔冬的傲慢无礼,她没在他身上感到阶级压迫,只有想要站到他身边却深感阶层差距的无力,和对自己卑微不足的恼火。
新鲜感让她自甘沉沦,不配得感又让她裹足不前,她内心的挣扎对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的他来说是毫无头绪的无法理解。
林烬桁神色平静不能再平静,黑眸却如有墨云翻滚,手臂撑在秦雨销这边的车门边,手背上青筋绷起。
他探过身来,强势而不容拒绝地吻住她。
属于成年男人的压迫感笼罩下来,秦雨销的瞳孔微缩,呼吸瞬间发紧,裹满创可贴的手指攥起。
温热柔软的唇瓣毫无预兆地印上,鼻尖错开相触,沉热的呼吸轻柔地扫到面颊。
心脏倏地窜起一阵电流,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怦怦!
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