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骑兵仅有4万人,剩余2万广平郡兵战力低下,可以忽视,换句话说,就等同我平阳7万骁勇兵卒,围攻4万镇北敌军,将近两倍之数,还是在对方猝不及防之下,不是没有将其击败的可能性。”
“若败了呢?”
“垂死挣扎拼杀一番,总好于坐以待毙。”
“你这是取死之道!”
“这叫死中求生!”
“你……”
“……”
“好了!!”
见两位主将争执不下,言辞愈发激烈,韩元山只能开口喝止:“两位将军不用再争了,本郡守主意已定,固守!”
“但是大人……”
“雷将军别急,你所担心的不过是谣言罢了。”
韩元山抬手道:“这些谣言并非不能抑制,反而很简单,自即刻起,营内下发禁言令,违者斩!此外,传本郡守令,通告全军,胆敢不上城拒敌,或者不竭力守城者,满门抄斩,再分派一万郡兵,将所有壮丁的家眷全部集中看押,如若一些壮丁抗令,就地夷其满门,有多少杀多少!绝不姑息!”
闻言,雷豹神色一变,连忙道:“大人!如此做法,很容易激起民变,更会坐实我等奸臣的谣言。”
“那又如何?局势所迫,当用重典,况且坚持5天,待百万王师到来灭了镇北军叛逆,陛下再下诏安抚,这些谣言自会不攻自破。”
“请大人三思,若5天内城内百姓皆反,大势必崩!”
“放心,那些刁民没这个胆子,哪怕反了,也绝不会这么快,支撑5天,王师一到,即可平复滋生暴涨的民怨。”
“大人三思……”
“本郡守心意已决,雷将军不必再说了。”
“大人!!”
“放肆!”
韩元山忍无可忍,猛然拍案而起,起身怒斥道:“雷豹,你一而再的出言顶撞,难道是想违抗本郡守的命令?”
“……”
雷豹脸色变换阴晴不定。
最后只能愤而单膝跪地,俯首低声道:“卑职不敢,卑职领命。”
“行了,全部退下,诸位将军们按令行事,管理好各自军卒。”
“喏!”
“喏!!”
出了郡守府,
雷豹面目阴郁,低沉如水。
身后跟着的一群下属将领,见此一点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当做出气筒。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见雷豹面容稍缓,那名张姓副将才小心开口道:“将……将军,我……我们要执行郡守的命令吗?”
“废话!”
雷豹横了眼:“抗令死罪,谁敢不遵?”
顿了顿,他还是没忍住,怒声骂道:
“狗日的韩老匹夫,昏聩无能!”
“在他手下,本将何其憋屈!”
“老子不怕死,但不想窝窝囊囊的死。”
“奇袭敌营赌一赌,即便战死,也比憋死在城里舒服。”
“他最好是对的,不然……”
“在镇北军破城前,老子绝对会先亲手屠了他全家老小,方解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