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越描越黑的话,让人听着怎么都像是受姜梒指使。
姜梒没被与人私通的罪名打倒,反倒被屋里下人莫名其妙的替她不忿,拉下来了。
“好啊!好啊!一番两项罪名,公主真是好手段!”
老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尤其是在听到住府的医士所说,两个流出来的胎儿皆是男儿时,愤怒到了极点。
硬是喊来府兵,抄着栗木做的棍子,打了姜梒十数棍。
那棍子不仅结实耐用,还包着一层铁皮,铁皮上还留有倒钩。
几棍下去,姜梒身后已经血肉模糊了。
“老夫人是想屈打成招吗,不审问,不报官,就想着私自打杀——”
“我不服!不认!”
姜梒强撑着一口气,疼得眼中往外掉泪,目光可又坚定倔强。
她吼完这句话,随即就晕过去了。
两个看热闹的姑母正看到兴头上,见姜梒晕了过去,便进言用凉水将她泼醒。
王妃淡淡瞪了她们一眼,“若她真死了,我们可是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老夫人招手,差人将两个姨娘送回房中。
血腥之气渐渐散去,理智也慢慢回笼。
“找人替她看一看,别真死在府上了。晦气!”
随即又说:“此事重大,派一人连夜去府衙报官!”
当夜,除了晕过去的姜梒被安排在府衙一屋中外,一众涉案人皆在府衙牢中分开关押。
此事牵连皇族,府衙里的官员,早早就候在宫门外等着早朝时上奏。
无论如何这烫手山芋,他都得扔出去。
不然就等着革职回家耕地去吧!
天渐起亮时,宫外候满了官员。没有哪一个似他一般神情紧张,汗水连连。
终于挨到上朝,将此事一奏,龙颜大怒,顺手就砸下来满地的折子,那险些被扔下来的砚台,还是徐昌劝着拦了下来。
除了多年前和邻国打得你死我活,还从未见过圣上这样动怒。
鱼。
这朝散的极早,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皇帝高坐台前,不怒自威。
紧接着,平襄王府的老夫人、王妃,携带褚杏林、褚珺林,衣着板正态度恭谨的进来叩拜。
姜梒身上的衣服已经着人换过,没昨夜那么骇人,觐见圣上自然不可由担架抬来,只能强忍着伤痛,由两个宫婢扶着慢慢走。
剩下两个当事人,钱姨娘和孙姨娘相互搀扶着进来,低着头跪在一旁。
陈嬷嬷和伺候两个姨娘的厨房众人,跪了一地。
阵仗之大,饶是一旁的徐昌都暗暗替姜梒捏把汗,觉得她这回怕是要栽了。
“这回又是闯了什么祸?”
皇帝问时,姜梒正缓缓跪下行礼,可身后一处口子突然崩开,突如其来的疼痛加重,使她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在地上。
“看来祸事不小~”徐昌小声嘟囔着,皇帝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