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怀王殿下一向不涉及党争,如此怕是有些强人所难。”有人低低反驳,他虽尚未入朝,可并不是傻子。
亲王一向颇受皇帝忌惮,怀王殿下从不插手朝政,何尝不是自保,这人要求,是将人往火坑推啊。
“身为亲王,为国尽忠,怎是强人所难。”青袍男子言辞激烈,大有要同那人争论到底的架势。
“这位兄台既如此舍身为民,大义凛然,为何不直接跪去宫门口死谏,还跑来怀王府参宴?”温周走了出来,沉眸看着那青袍男子。
“你是何人?”青袍男子看着温周衣着华贵,露出了几分警惕。
“我是何人,同我问阁下的问题有何关系?你是否该先回答我的问题。”
青袍男子说,“那我来不来参宴,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为何要回答。”
温周挑眉一笑,“怎么?刚才那般高谈阔论,慷慨激昂,这会儿不敢说了,是在怕什么吗?”
温周阔步逼近,“你口口声声别人自私自利,那你怂恿旁人行那等危险之事时,就不卑鄙无耻?”
“怀王府宴会的规矩,已传承十年之久,你明知晓,却妖言惑众,煽动学子,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或是,受人指使,来造谣生事,陷害怀王殿下的?”
一个亲王,府中学子齐聚,愤慨激昂论立储之事,若让宫中知晓了,后果可想而知。
皇帝可不会管是谁的意思,在怀王地界发生,那就是怀王居心不轨,有不臣之心。
青袍男子连连后退,“你…你休要信口污蔑,我是学子,所行一切都是为国为民,为江山社稷着想。”
“是吗?”温周勾了勾唇,“一介布衣,谈论朝政动摇民心,鼓动百姓生事,此乃死罪,希望你到了大理寺,还能这么义正言辞。”
青袍男子闻言白了脸,他早就看出了温周身份不同一般,所以温周撂出大理寺时,他惊惶后退,转身就走。
“赵峰。”
赵峰一个闪身就拦在了青袍男子身前,以及之前附和帮他的那个男子一并扣下了。
“既是为国为民,不心虚,你跑什么?”
温周一挥手,赵峰反手就锢住了二人手臂推着往前走,二人剧烈挣扎,可一介书生,又怎会是赵峰对手。
温周跟在身后,又在与那些学子擦肩而过时停住了脚步。
“温二公子,我们什么都没说,不关我们的事。”有人认识温周,忙开口辩解。
其他人得知温周身份,更是大气都不敢喘,温国公府,那是天子近臣,在朝堂随便几句话,就能断了他们的科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