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正华街铺子(1 / 2)

“还是你了解我。”

余修嘿嘿一笑,声音压低几许,“我最近总觉得我父亲有些不对劲,仿佛是涉及了党派之争。”

温周眉眼半抬,“这种事拿出来说,不怕你余府被抄家灭族吗?”

余修,“啧,皇子就那么几个,你定是不会支持温贵妃所出三皇子,中立之人,我们又那么多年交情,怕什么?”

温周默了默,“我建议你,莫参与那些,做好分内事即可。”

“为何?”余修蹙着眉,“我父亲如此无异于押上了全府性命,我总要知晓投靠的何人,心里有个成算。”

温周抬眸撇他一眼,“你知晓不知晓,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有个成算,不过就是有个生或死的心理准备而已。

余修瞬间蔫了,弯腰驼背的坐在椅子上。

“我明白我实力不够,可如今我明明知晓了,却只能装傻,怎么甘心。”

“你连不甘心的资格都没有。”温周语气平淡。

“……”

余修如鲠在喉,忽然更加颓然。

是啊,他如今不过初踏入大理寺门,连指挥一个狱卒都要用余公子的名头,不甘都没有资格。

没有权利,什么都是枉然。

“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温周点头嗯了一声,待余修离开,书房门再次合上才抬头。

廊下,赵峰倚着柱子,神思游离望着正屋方向发呆。

温周顺他视线看去,是宁禾正坐在正屋台阶上,貌似在绣什么东西。

“缩头乌龟,丢人现眼。”温周抬步去了正屋,反应过来的赵峰急步跟上。

恭恭敬敬将主子送入屋里,又十分称职的立在了廊下。

不想,台阶上那人却立即收了东西,起身就走,浑似见了鬼。

“哎,宁禾~”赵峰深情呼唤淹没在了清风中。

第二日,宋薇瞧着那一大碗参汤,皱紧了眉,“我身子大安,不用每日进补。”

“公子走前特意嘱咐一定要夫人尽数喝了,一滴都不能剩。”宁叶正色转述。

“你是他丫鬟还是我丫鬟。”宋薇嘟囔一句,却还是接过一饮而尽了,“你方才说二爷出门了?”

宁叶接过汤碗颔首,“一早就去当差了。”

“当差,不是休假十天半月吗,这才第三日。”宋薇满腹疑问。

宁叶掩唇一笑,“公子逗您呢,夫人还真信。”

宋薇撇撇嘴,小声嘟囔,“早知今日当差,昨日就该让他睡书房。”

“夫人方才说什么?”宁叶惊疑问。

“没什么,你去门房备辆马车,我们稍后出府。”宋薇吩咐。

“是。”宁叶出门去安排,宋薇拾掇一番,带上宁禾出了门。

马车停在了宋成小院,姜氏同宋明年早在门口等候多时。

“薇薇,你来了。”姜氏笑容满面。

“嗯。”宋薇点点头,让二人上了马车,“大哥不在家?”

姜氏,“不在,好像是去参加什么学子诗词会了。”

宋薇点了点头,没再开口,车中气氛有些压抑,宋明年坐在靠车帘的位置,由始至终垂着头一声不吭。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正华街上。

“爹娘口中那间铺子是哪个?”宋薇掀开车帘问。

姜氏看着人潮熙攘的长街张了张嘴,又暗暗推了推宋明年。

宋薇瞧见二人小动作,杏眸又沉了沉,“爹娘从没去过那间铺子?”

宋明年,“铺子的事都是你李叔操心,我不懂这些。”

宋薇一口气憋在心里,都快气笑了。

“所以爹连那铺子位置,面积大小,一概不知?”

宋明年与姜氏都不言语。

宋薇很想问一句,那你们是怎么肯定那铺子东家坐地起价的,凭那李文三寸不烂之舌?你们脑子是假的吗?

“爹娘可知,即便京兆府查案,也讲究个证据确凿。”

宋薇声音泛冷,“若是今日你们是状告衙门,单凭此,就能判你们个信口污蔑,无事生非!”

宋明年同姜氏齐齐变了脸色。

姜氏,“薇薇,我们是你爹娘,要什么证据确凿,你爹迫切想挣银子,还不都是为了你和你哥。”

心知是讲不通,宋薇闭了闭眼,“你们什么都不知晓,连与那铺子东家谈判都不行。”

“爹,你把那李文叫来,带上当初租铺子的契约。”

宋明年闻言皱了皱眉,“他…他生意忙,怕是抽不开空。”

“生意忙到连铺子都没空管了?”宋薇忍住气,攥紧帕子,“你们那么催我,还以为有多么着急呢,看来也不急,那就再等些日子吧,什么时候不忙了我们再来。”

说着,宋薇就吩咐车夫掉头回去。

“哎,别别别。”姜氏开口阻止,拉了拉宋明年,“他爹,薇薇好不容易有空,不如你就去寻寻李兄弟,早解决了早安心不是。”

宋明年还是有些犹豫,宋薇淡淡看着,加了把火,“没关系,李文没空,就不强人所难了,等上几个月也不着急。”

宋明年闻言咬了咬牙,“那行,你们在这等会儿,他住的离这不远,我去找他过来。”

宋薇颔首,“父亲就说,女儿就在铺子门口等着替你们撑腰呢,可要让他快着些。”

“哎,好。”宋明年忙跳下马车走了。

宋薇杏眸愈发冷,李文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将他爹娘糊弄的团团转,他面都不露,坐收渔翁之利。

今日提溜出他,她定然要好好收拾他。

“薇薇,你在国公府过的怎么样?还好吧?”姜氏攥着衣裳,关心问。

宋薇只苦笑了下,摇摇头,并未答话。

姜氏心一下子提了上来,“怎么了,是温公子对你不好吗?还是温家人对你有什么成见?”

宋薇张了张嘴还未出口,姜氏又紧接着道,“你从小脾气就倔,如今嫁进了国公府,不能再那般任性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