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温国公的书房,温安便吩咐了小厮去查宋家。
“世子。”一丫鬟冲他低语几句,温安眼角微动,立即回了院子。
书房里,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半坐在他书案上,拨弄着一胖乎乎的花猫。
温安关上房门,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女子纤腰,“依依!”
“嗯。”女子转过身斜他一眼,似娇似嗔,带着恼意。
“你怎的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就来了这,若让人看见可如何得了?”
“还不是因为你!”
卫依依哼了一声,推开温安,推拒间,肩头衣裳滑落,露了皙白肤色,看的温安眸色一暗。
“听闻,你母亲给了你两个通房丫头,可有此事?”
“嗯。”温安点头,见女子要发火,立即又道,“不过我没有用过,只留了她们在外院伺候。”
“这还差不多!”
“人呢,你让她们进来,我藏书柜后看一眼,是不是真那般人比花娇。”
温安无奈的揽了吃醋的卫依依入怀,“两个贱婢而已,能美到哪去,依依什么身份,怎可与她们拈酸吃醋?”
他点点卫依依鼻尖,极其宠溺。
又是几句甜言蜜语,听的卫依依笑开了花,不再揪着不放。
“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等没有分寸的人,我是乔装打扮过才进来的,保管什么人都认不出,你是见过我的本领的。”
温安笑着点头。
“唉。”卫依依突然一叹,很是伤怀,“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亲了,我就不能在这般肆无忌惮的与你见面了。”
“若是你我两家,不是天启权贵该多好,不受忌惮束缚,你我二人恩爱白首,该何其美哉。”
温安也有些惆怅,随即安慰道,“别难受了,我们如今不就在为那日努力吗?”
“不管我娶谁,都不过是个给旁人看的摆设,我心里装着的人,只会是你。”
“嗯。”
氛围到了,二人四目拉丝般瞅着对方,不肖一刻就吻了起来。
“咚咚咚。”书房门被叩响,丫鬟禀报道。
“世子,二公子来了。”
“何事?”
“二公子想寻您借喻老先生的松子图,同友人一观。”
“哼。”卫依依推开温安,不满的哼了哼。
“乖,先躲起来。”温安拍了拍她的小手,也有些不耐。
卫依依藏去了书柜里,温安整了整华服,才命丫鬟请人进来。
不肖片刻,一俊美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眉峰流转间,尽是风流不羁,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带着三分情意。
见他又与门口的丫鬟撩拨起来,温安不耐道。
“你要松子图做什么?可又是拿去与你那些狐朋狗友显摆?”
“大哥这是哪里话,弟弟这是讨教交流,省的父亲老骂我不知上进,丢国公府颜面。”
“胡言乱语,你自己可信?”
温周摊摊手,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我与大哥同为嫡出,有你这般能干,料理继承国公府,我安生享福就是,不是少了很多祸端。”
温安紧盯他一瞬,见他笑的没心没肺,才信了此话是有口无心。
但凡换一庶弟,他都会怀疑这话其中野心深意。
温安从案上画筒中抽出一副,扔给温周,“赶紧滚。”
“是。”温周接过,眼神在屋中扫了一圈,笑着走了。
“怪不得你父亲瞧不上他,虽为嫡出,却无一丝雄心抱负,没出息!”卫依依抚平衣裙上的褶皱,很是嫌弃。
温安一笑,“若是个聪颖的,我岂会留他到现在。”
继室生的废材,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活至今岁。
“宋家那边不知听闻了什么,突然改了口要退婚,这几日,我应会有些忙,提前告诉你,你可莫闹。”
卫依依一惊,“可是知晓了你我之事?”
“不是,不过些流言蜚语,有些不放心,我同那女人周转几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你可别见那女人淳朴,真看上了去。”卫依依撇着嘴,酸溜溜道。
“怎么可能。”温安失笑,“粗鄙不文的乡野丫头罢了,我怎会看的上眼。”
“哼。”
“这牡丹有牡丹的绚烂,芍药有芍药的清纯,万般女子万般滋味,不定你都想尝尝呢!”
“说什么胡话。”
温安面色一板,“我岂是那般饥不择食的,有你在,我怎会看上别的庸脂俗粉。”
“这宋家女,可是你挑中的,如今又闹脾气。”
卫依依别过脸,“可她名义上,总归是你发妻,我怎会不难受。”
“况且若不是我挑了她,怕你早就娶了华州刺史的孤女了吧,那位可是个端庄识礼的贵门之后,往后朝夕相处的,不定你就动了心去。”
温安收回搂着她细腰的手,有几分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