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脑子里面全是水。
“去传光禄寺卿府上二夫人孙氏来来顺天府。”
“是，大人。”
孙氏来得很快，她今日晨起右眼皮就一直在跳，原本还心存侥幸想着婆母亲自登门徐氏总会给一点面子，却是没想到徐氏会彻底被激怒，直接跑来告官。
她出门前还被庞氏好一通数落，她心中惴惴，想到这几年打下的欠条，她不想拍大腿，只想再给自己两巴掌。
公堂外已经聚来不少人，全都是听说居然又是官告官，专门跑来看热闹的。
陆昕然看着脸色惨白的孙氏，心中啧啧出声。
【一心占人家便宜还非要觉得自己高贵，现在知道完蛋了？】
【居然还想将庶出一房的姑娘嫁给许夫人的儿子？】
【刘家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们府里的姑娘全都金贵的紧？】
【用庶出的女儿来跟人家联姻，刘家人确定这不是折辱许家？】
孙氏白着脸，很想回头大声喊一句闭嘴。
可对上徐氏喷火的目光，她又忙别过头慌乱的向宋钧宴行了一礼。
这种案子没有任何审讯难度，欠条写的明明白白，现在人家要追债孙氏连同她背后的刘家就不能不偿还。
“刘二夫人，这些欠条可是你立下的？”
他指了指手边的欠条：“一共十九张。”
孙氏身子微微摇晃，想要给自己一巴掌的念头再次钻了出来。
她声音干涩的低低应了一声，“是，是臣妇立下的。”
“嗯，你认下这些字据便好，鸿胪寺卿许夫人要追回这些财物，本官问你何时归还？”
孙氏身子再次摇晃，府中的婆母和妯娌们都不知她之前讨得的衣料财物全都写了欠条。
她心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吵嚷的议论声突然无限放大，像是所有人都在耳边吵吵嚷嚷。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渐渐一片漆黑，身子瘫软昏死过去。
徐氏嫌恶的哼了一声，如此撑不住事，居然还有脸嫌弃她！
“大人，这几年孙氏来臣妇府中讨要衣料财物，都是遵从她婆母庞氏的指使，既然她晕倒无法给你回答，臣妇恳请您传光禄寺夫人庞氏到顺天府来。”
她的话让围观众人顿时兴奋起来，陆昕然更是在心中生出无限期待。
【传来，传来，看看庞氏在公堂上还能说出那些不要脸的话。】
【她今日去许家，居然还带着聘礼单子，让人家带着她开出的聘礼单子来求娶她们府中的姑娘。】
【这是刘家是穷疯了吗？都开始卖女儿了。】
陆昕然越看越是惊奇，【穷得要死还非要养那么多妾室，然后往死里生，这刘府应该是京城各府中主子最多的了吧？】
【这是将自己当成猪，还是觉得养猪容易，给口猪食就能活，然后等长成了还能拿来换钱？啧，给男方开聘礼单子，真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