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鸳珍的心中这才安稳了几分。
她抿着唇角,笑了笑:“大婚之夜,将新郎留在喜房之中如此孤单,便是哪一位新娘,只怕是也做不出来吧。”
苏鸳珍的言语之间依旧平静如水,可不知道为何落在欧阳洺的耳中,竟然多出了一丝戏弄之感。
他探出双手,握住苏鸳珍的手腕,低声道:“你也知道你将新郎一个人丢在了这喜房之中,那你说说,你要如何补偿?”
苏鸳珍闻言,别过头,瞧着欧阳洺的侧脸,娇笑两声,低声道:“素来都以为殿下是个正经之人,却不想竟然也是如此花天酒地之人。”
这欧阳洺闻言,松开苏鸳珍,嘟囔着嘴,凝视着她的眼睛:“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看惯了欧阳洺谋算人心,沙场征伐,他如此样子,倒是让苏鸳珍有几分不习惯。
她的眉角挑动,好奇地望着欧阳洺:“哦?那该怎么说?殿下瞧瞧你现在这副浪荡公子的样子,可有一点正经人的样子吗?”
“浪
荡二字,乃是针对那些在外花天酒地,四处留恋之人。可我不是。”欧阳洺一边说着,一边对苏鸳珍淡淡地笑了笑,“如今,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拜过高堂天地的妻子了。怎么能说我是浪荡呢?”
苏鸳珍闻言,嘴角上扬,那弧度竟然是眼看着便要咧到眼角一般。
她望着欧阳洺笑了笑:“苏映锦可已经关好了?”
欧阳洺未曾答话,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苏鸳珍。
他上前一步,将苏鸳珍打横抱起,轻声道:“我们去卧榻之上,我告诉你。”
这苏鸳珍闻言,脸颊通红,低下头,一股绯红之色已经漫上了她的面颊。
苏鸳珍两只手环住欧阳洺的脖颈,斜斜地依靠在欧阳洺的肩头之上,轻声道:“好。”
一股女儿的香味猛然之间便扑进了欧阳洺的鼻腔之中。
这些年,欧阳洺虽然贵为太子,可一向是勤俭自持,莫说是在风月场所之中流连,便是这女子也甚少接触。
此刻嗅到自己怀中女子身上的香味,他更是心神荡漾,一时之间倒是心思飞暇。
这欧阳洺抱着苏鸳珍走到卧榻之边,才将她放在踏上,苏鸳珍便怪叫
一声,一下子从卧榻之上坐了起来:“什么东西?”
苏鸳珍诧异地瞧着欧阳洺,一只手还撑在身后,摩挲了两番,掀起床单,从床单之下取出一粒东西。
那东西摸起来干燥无比,她上下摩挲了两下,这才认出那东西,挑动眉角,诧异地瞧着欧阳洺:“枣?”
欧阳洺笑了笑,握住苏鸳珍的手,将那颗枣往她的口中送去。
才咬了一口,苏鸳珍便噗嗤一口吐了出来:“生得?”
闻言,欧阳洺呵呵一笑,一双手搭在苏鸳珍的身后,上下摩挲:“这可是你说的。”
话毕,欧阳洺便将苏鸳珍扑倒在床上。
苏鸳珍被欧阳洺这番举动吓了一跳,身子躬在一起,一双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欧阳洺,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轻声道:“殿下,你如今这当真是个浪荡公子了。”
欧阳洺没有答话,一双唇准确无误地落在了苏鸳珍的唇上。
那唇清凉无比,他的唇才落下去的时候,便让苏鸳珍全身上下一阵打颤,两只手圈在欧阳洺的脖颈之上,娇笑一声,轻声道:“殿下。”
这一夜,屋外虽然寒冷,可屋中却是春光满园,一片盎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