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欧阳洺刚刚进了墨京城中便听到了这样一段皇家秘史,之后便见到了这秘史之中的重要人物之一,不得不起了几分好奇之心。
想着,苏鸳珍凑到欧阳洺的耳边,低声道:“欧阳洺,这江猛许是当年的知情人。你若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始末,想来从他的口中却是能够听到一二。”
闻言,欧阳洺微微点点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转过头,瞧着江城,沉声道:“如此,便前面带路。”
江城这才站起身,引着欧阳洺和苏鸳珍上了前方已经准备好的马车:“您二位的随行之人我会着人去客栈请来。大将军已经准备好了上好
的院子,请二位暂住。”
说罢,江城便吩咐那些红衣之人将苏鸳珍和欧阳洺往前引去。
苏鸳珍坐在马车之中,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面色便是一阵沉重。
“怎么了?”欧阳洺闭着双目,一只手却紧紧地攒住苏鸳珍纤细的手腕。
这位江猛将军还不知是敌是友,如今在他的地界上,欧阳洺更是半分也不敢放松。
闻言,苏鸳珍转过头,瞧了欧阳洺一眼,沉声道:“旁的不说,直说这江猛手下的高头战马竟然如此精良。看他这些红衣将士训练得也是井井有条,秩序稳固。行事之间颇有章法。这些人不像是一个守城之主的贴身护卫,便是比起那禁军来看,只怕是也不差。”
欧阳洺闻言,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不少。
他掀开另一边的帘子,往外瞧了瞧,冷哼一声。
“看来,这江猛对父皇早已经生了反意。”欧阳洺收回目光,握着苏鸳珍的手便加强了几分力道。
“什么?”苏鸳珍不解地望着欧阳洺。
她心中虽然诧异,可面上却是没有什么波澜变动。
日子久了,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欧阳洺放下帘子,握着苏鸳珍的手,身子向前凑了凑,低声道:“你瞧见那些战马了吗?便是咱们出征之时的战马也没有这位江猛将军麾下的战马来得精锐。咱们刚刚进了墨京城,他便命人将咱们带走。这一路上,你我行事算是低调。他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已经进了墨京呢?”
“如若不是城中有人识得我们,便是这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们。”苏鸳珍立即明白了欧阳洺的意思。
若是第二种,那这可太可怕了。
这便意味着,她与欧阳洺过得那两座城池之中皆有江猛的人。
旁人便也罢了,只怕是守城之人乃是江猛的人。
“父皇天纵英才。这些年,我朝中掌军之人不少,偏偏不让这位江猛将军入京参拜,想来个中缘由不用我说,你也能够猜到一二分吧。”欧阳洺深吸一口气,别过头,望着苏鸳珍的眼睛,“鸳珍,若是这一次,我们被牵连进什么反叛谋逆的大事之中,你可要答应我,自己一定要独善其身才是。”
“不必。”苏鸳珍却反手握住欧阳洺,“生死不弃。若是这点子事你便想扔下我,我纵然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