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鸳珍笑着看着季子轩,“所有的费用我来出。”
“这不是费用的问题。”季子轩转过身,背对着苏鸳珍,两只手搭在胸前,“这圣人说过,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季子轩。”苏鸳珍摸了摸头顶,蹙着眉头,长叹一口气。
这季子轩什么都好,唯有一点,便是实在有些迂腐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绕到季子轩面前,望着季子轩的眼睛:“我又不是让你真的去狎妓。”
“去那种地方,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做吗?”季子轩瞧了苏鸳珍一眼,哎呀一声,往一边走了两步,长叹一口气,“郡主,恕臣直言,你可是一个女眷。那种地方,你还是不要沾染得好。”
苏鸳珍越听越想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闻言,季子轩的眉角挑动,心中更是诧异:“郡主,您笑什么?”
“我笑你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苏鸳珍望着季子轩的眼睛,沉声说道。
“此话怎讲?”季子轩不解地看着苏鸳珍。
“这自古青楼女子多出忠烈之士。并不是每一个青楼女子都像是你想的那样的。”苏鸳
珍的身子往前探着,盯着季子轩,“我让你去青楼,正是为了调查当日五皇子遭遇刺杀的事情。”
“五皇子遇刺之事?”季子轩听到苏鸳珍要自己调查的竟然是这件事情,心中一惊。
他别过头,瞧着苏鸳珍,沉声道:“郡主的意思是,五皇子遇刺和这青心院有关系?”
苏鸳珍抿着嘴角,转过身,将自己研究到的东西交给季子轩:“你瞧瞧。”
季子轩看了一眼地图:“这街心阁可是最远的一条路。”
“是啊。”苏鸳珍点点头,“欧阳哲一向是个喜欢热闹之人。那一日宫中大宴,于公于私,他都会越早到越好。既然那样,为何欧阳哲反而选择了最远的路呢?”
季子轩闻言,倒是也露出一个吃惊的神情:“可是,这和那青心院有什么关系呢?”
苏鸳珍笑了笑:“季子轩你一向是不去这些地方,自然是不清楚这京城的坊间传闻。你这知道这青心院的头牌文秀姑娘是什么人?”
“我哪里能知道这些东西。”季子轩闻言,转过身,面露尴尬之色。
“这欧阳哲,可是文秀姑娘常年的恩客。”苏鸳珍一边说着,一
边蹙了蹙眉头,“我总觉得,这欧阳哲之所以选择了这条路,定然与这位文秀姑娘脱不开关系。”
闻言,季子轩睨了苏鸳珍一眼,轻声道:“我懂了。可是,既然你说,这文秀姑娘是欧阳哲的人,那我去了,也未必能够见得着啊。”
苏鸳珍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握住茶杯,轻轻抹了抹杯盖:“这青楼之中的女子,自然是有银子便好。你只管去,若是这文秀姑娘不肯见你,我们再想办法。可若是文秀姑娘肯见你,那你便问问文秀姑娘,当日欧阳哲是否与她约定了见面。”
季子轩嗯了一声:“好。”
待到入夜之后,季子轩便带着一个小厮,往青心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