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丹深吸一口气，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一字一句地将自己从前在秦贵妃宫中说过的话，一一重复了一遍。
皇上听完，腾地一下站起身：“你说什么？巧妃腹中的孩子是她自己打掉的？”
海丹被这样的皇上吓了一跳，她哆嗦着抬起头，看着皇上：“陛下，奴婢所说句句属实。李太医也可以作证。在巧妃娘娘准备家宴之前，她就已经和李太医要了一副堕胎药。”
皇上的眉角挑动，袖子中的双手不住地颤抖着。
他抬起一只手，指着海丹的鼻尖，高声道：“巧妃为什么要自己打了自己的孩子？”
苏映锦和欧阳哲的双腿早
已经发了软。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
海丹深吸一口气，喉咙上下滑动，偏过头，睨了睨苏映锦，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才对皇上道：“陛下，巧妃娘娘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因为……”
海丹的话才说到一半，她深吸一口气，喉咙上下滑动了几分，紧张地看了看苏映锦。
皇上心中急切，恼怒地冲着海丹高声道：“因为什么？”
海丹这才打了一个激灵，低声道：“陛下，巧妃娘娘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不是陛下您的……”
这话一出，殿上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部汇集在皇上身上。
他是九五之尊，他是天之骄子。
多少女人都渴望着能够爬上皇上的床，一朝得势，取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
可是，他无比疼爱的那个女人——苏媛巧，竟然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最可恶的是，竟然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一揭露出来。
皇上一时之间有几分接受不了。
他双手颤抖，眼前一黑，身子向后一倒。
“陛下。”秦贵妃见状，忙扶
住皇上的肩膀。
“父皇？”欧阳洺上前一步，两步跨到皇上身边，凑在他身边，“您莫要动怒。”
皇上冲着欧阳洺和秦贵妃摆了摆手，直起身子，看着海丹：“你有证据吗？你知道指控一个后宫妃子和别人通奸是什么样的罪名吗？”
海丹叩首道：“陛下，奴婢不敢乱说。巧妃娘娘刚刚怀孕的时候，有一日，五皇侧妃进宫看望巧妃娘娘，二人在寝殿之中叙话，奴婢也是无意之间听到的。”
皇上而言，眉角挑动了两下，别过头，盯着苏映锦：“五皇侧妃？”
苏映锦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只能低着头，一双手紧紧地攒住自己的衣角，一言不发。
皇上见状，更是恼怒。
他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咣当一声丢在苏映锦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朕说清楚，这个贱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苏映锦被吓的不轻，双手颤抖，脚下发软。
她结结实实地在地下叩首道：“陛下，儿臣不知……不知道海丹为什么突然指控自己的主子，还是这么严重的罪名……儿臣认为，这海丹身上疑点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