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洺低着头,微微抬眼,用自己的眼角睨了睨皇上:“父皇,若不是尚书大人的夫人送来了过去嘉妃娘娘留下的药方,只怕是这一次的癔症,太医院也要束手无策了。”
“你是说这次的药方是秦渝婉送来的?”皇上诧异地看着欧阳洺,低声问道。
欧阳洺点点头:“是啊。也不知当初嘉妃娘娘为何与尚书夫人的关系如此亲近。”
“那药方可有什么特殊之处?”皇上似乎对欧阳洺的话并不感兴趣,倒是十分关注药方的事情。
欧阳洺沉思片刻:“旁的到也罢了,只是那橛子难得。好在还是苏鸳珍去求了叶子灏,才换来的。”
“说到苏鸳珍,”皇上点点头,看着欧阳洺,“她为何与燕国太子相识?”
欧阳洺的后背一僵,向后撤了两步,咣当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搭在地面上,叩首对皇上道:“父皇,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皇上看着欧阳洺的身影,轻声咳嗽了两声,摆摆手:“你想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叶子灏已经开口求了苏鸳珍,我也已经应允,此事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更何况,太子妃才刚刚过世,
若是此事你与苏鸳珍传出什么旁的消息,只怕是对皇族名誉不利。皇儿,你要随时记得我告诉你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皇族利益和天下百姓为主。”
“父皇。”欧阳洺抬起头,看着皇上,“旁的事情儿臣都可以做出牺牲,除了苏鸳珍。儿臣真心爱慕苏鸳珍,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父皇怕是还不知道,太子妃患上癔症之后,是苏鸳珍一直侍奉在侧,后来,她也连带着患上了癔症,这才刚刚痊愈。”
“苏鸳珍也得了癔症?”皇上的眉毛向上挑动了两下,看着欧阳洺,“如今可好了?”
“已经好了。这一次癔症,若是没有苏鸳珍,没有尚书府,只怕是要想这么快便平稳度过根本就不可能。”欧阳洺一边说着,一边侧眼看了看皇上,“还有,父皇,此次的癔症儿臣已经了解到乃是叶子灏下的手。他不顾及燕国和我国的邦交,拿我皇族众人的性命开玩笑,难道这样的太子,我们还要让自己国家的女儿远嫁于他吗?”
皇上听到欧阳洺的话,微微愣了愣:“此事等到我见过苏鸳珍之后再做定夺吧。只是有一点
,癔症之事与叶子灏是否有关,尚且没有证据,这样的事情不好随意攀咬。你吩咐下去,不得乱传。”
“父皇放心,在查有实证之前,没有人会外传此事。”欧阳洺见皇上松了口,心中一喜,看着皇上说道。
皇上点点头:“此事先这样。我患上癔症的这些日子可还有旁的事情?”
欧阳洺摇摇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看着皇上:“父皇,还有一事,儿臣想问过您的意思之后再做决定。”
“怎么?”皇上看着欧阳洺,抬起一只手,“皇儿但说无妨。”
“父皇可曾听说过玄机阁?”欧阳洺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份已经写好的折子,递给皇上,“这玄机阁虽然远遁于江湖之中,可是却掌握着不少秘密之事。玄机阁对于江湖而言,可谓是意义重大。此番借着癔症之事,我见到了玄机阁阁主。”
“玄机阁?”皇上接过欧阳洺的折子,翻看了两下,“他们一向是各个国家皇室的心腹之患。他们手中掌握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