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这棋,欧阳洺微微勾起嘴角,转头望着苏鸳珍,“县主可会下棋,不如与孤手谈一局?”
苏鸳珍心头一跳,她微微一笑,故作拘谨的开口:“殿下,臣女棋艺实在拙劣,不敢班门弄斧!”
欧阳明浅浅一笑,“无碍,下棋本就讲究的是一种乐趣,太在意输赢,反而不妙!”
他说罢摆摆手,激光就赶紧将棋盘放在桌上,黑白子各放两边。
这是不给人拒绝的机会,苏鸳珍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欧阳洺下棋。
欧
阳洺手执黑子,苏鸳珍手执白子,黑子先落,白子紧随其后。
因为撒了棋艺不佳的慌,苏鸳珍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明明知道走哪里是最佳的,却偏生要算计着走一步不好不坏的棋。
欧阳洺看起来有一些漫不经心,苏鸳珍又太过小心翼翼,这一盘棋最终下的有一些混乱不堪。
“县主这棋确实是……有些不够看啊!”
欧阳明这话看似是在开玩笑,可是不知为何,苏鸳珍却感觉到凉飕飕的。
“太子殿下棋艺精妙,臣女不及!”苏鸳珍道。
听着这话,欧阳洺轻笑一声。他手中本来正在把玩一枚棋子,随即将棋子扔进了盒子中。
“罢了,天色也晚了,郡主还是早些回去吧!离光,送郡主回去!”
苏鸳珍一愣,欧阳洺这是……生气了?可是,她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果然,伴君如伴虎,不论是国君还是储君,这脾气和性子旁人是摸不通的!
苏鸳珍心底暗叹一声起了身,“有了太子殿下了,不过臣女的马车就在楼下,不用劳烦离光侍卫了!”
苏鸳珍说完之后行了一个礼
,恭敬礼貌的离开了。
她走后,欧阳洺冷笑一声,随时看着窗外。
楼下,苏鸳珍在映葭的搀扶之下上了马车,一阵风轻轻吹起她的裙边随后那鲜亮的颜色消失,马车门也关上了,车夫扬起鞭子,马车就悠悠动了起来。
离光瞧见欧阳洺心情不好的样子,心里大概猜测到l原因。
他与太子今日早就到了玉茗楼,却不想听到了静安县主和秦家二少公子的谈话。
一墙之隔而已,又都是内功深厚的人,想要听清楚内容并不难。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对朝堂之事如此关心,还把一些皇子的消息知道的如此透彻,别说欧阳洺听了吃惊,就连离光都大吃了一惊。
“殿下,要不要属下去查查静安县主的身份?”
欧阳洺摇了摇头:“不用了。尚书府没觉得她有问题,秦家人也不察觉她有问题,你觉得你去查能查到什么?”
离光愕然,随即不再说话。
“好一个苏鸳珍!不仅武功高强,射艺绝佳,还对朝堂之事如此有见地,有趣!”
欧阳洺冷眼看着遥遥远去的马车,眼中闪过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