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名的美国编舞家兼舞蹈家,玛莎·格兰姆说,一个舞者,在其一生中会经历两次死亡,一次是不能跳舞的时候,第二次是真正的死亡,第一次是最痛苦的。
花山院英智一路走来,从最初的音乐剧梦碎,芭蕾比赛腰伤,再到现在肩膀骨折,已是伤痕累累,粉丝真心希望他不再经历伤病,如果站在舞台上要以健康作为代价,还是终止活动更好,粉丝虽然不舍,但也会表示理解。
演唱会准备的两个月来,夏星狼每周休息总会去医院探病,最初的一个月英智还是不愿见任何人,夏星狼就待到晚上,在院子里用手机的闪光灯打信号,罗密欧与朱丽叶遥遥相望,这样持续一个月,英智每次都会以同样的闪光灯来回应他。
五月的梅雨季,夏星狼撑着伞在楼下,雨水溅湿他的裤脚,经过的护士喊他进去避雨,夏星狼仍站在院子里,他在想晚上英智会看不到信号的。
虽说这一举动带有强烈自我感动属性,夏星狼想借着友情和羁绊的力量将英智带回来……太像是漫画里发生的事,他已经很久不看这种漫画了。
手机铃声响起来,夏星狼接通电话,来电显示是英智。
那头沉默很久。
夏星狼的声音混着雨声:“英智哥,我们像不像罗密欧和朱丽叶。”
“……过来吧。”
英智就站在那里,不远处的屋檐下与他相望,三个月的时间能下地正常行走,说明复健很成功,石膏也已经拆除。
夏星狼看着身穿病号服的英智,一路跑过去:“肩膀怎么样?”
英智变得比之前更瘦,也更憔悴:“打两根钢钉,快好了。”
夏星狼很想抱他,又怕他伤到:“之前为什么不愿见我,见我们。”
“因为不能见,”英智说,“就是不能。”
“为什么不能?”夏星狼毫无根据地猜测起来,“家里不让,还是其他原因?”
英智转移话题:“渴了没有,我削苹果给你吃。”
二楼病房。果盘有切成兔子形状的苹果,夏星狼不敢让英智碰刀:“英智哥,能不能告诉我你以后想做什么?”
英智只是摇头:“不知道。”
夏星狼:“真的要退出吗?”
英智给他一个早有预料的答案:“嗯,家里说不能让我任性。”
“我在任性吗?他们说我,又不能一直跳舞跳到死,”英智说,“我穿的又不是红舞鞋,左肩不行,还有右肩,我的手和脚还是好的。但也许家里人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是我在任性。”
夏星狼在沉默中叹息。
从英智口中,星狼了解到很多,出事后第一时间英智家人为英智办理转院,这所私人医院条件更好。加上英智不喜欢被不熟的人碰身体,看护也是家里特意请的,是从小照顾英智的阿姨。
夏星狼能感觉出英智也很舍不得,床头放着歌词本和专辑,歌词本被翻得有些卷边,英智的部分被特地标注出来。
夏星狼只看一眼,很快移开目光:“英智哥。”
英智生硬地开口:“你们不忙吗,不是要开演唱会,怎么还来我这里。”
夏星狼:“我是队伍代表,负责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