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抱着手臂走到柯宁身边，“你好像很不爽？”
柯宁被吓了一跳赶紧弹开，一把躲到了江肆后边，“没有，绝对没有。”
他两只手搭在江肆的肩上，只敢露出半个脑袋。
别的不说，只能怪教官的眼神太恐怖。
然而雷鸣实际在想的却是怎么有人能胆子那么小，又菜又爱说，还是说自己真的很吓人？
夏天的夜晚有点闷热，江肆刚跑完障碍跑，弯腰喘着气靠在了射箭的桌台上。
谢听云正举着箭弓射出了倒数第二箭，教官瞥一眼记录了下来：“十环。”
这个距离不算远，二十米的距离对他们经常训练的人来说不过是小儿科，但能九下全中十环的，不是后天训练过那确实是天赋使然。
谢听云又瞄准了靶子，拉弦的同时深吸了一口气，外界所有声音被无限拉远，除了一道隐在嘈杂的声音之下的喘息声。
他手一松，最后一箭射在外围。
教官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四环，怎么就突然慌了神呢？”
谢听云放下箭弓朝另一边看过去，江肆的呼吸才刚刚平复，倚在桌子边发愣。
“诶，那个杀手，你来了刚好，来测一下射靶。”教官也看到了江肆，挥手让他过来。
射箭部分只有谢听云和教官在，江肆慢吞吞地走过去，谢听云却忽然往后退了一步。
江肆登时瞪大了双眼，然后气成了河豚。
谢听云的本意只是想让出位子来给江肆做测试，但是看江肆的反应他就知道估计是产生歧义了。
教官没看到这一幕，见江肆过来就让开始。
江肆学着谢听云的样子举弓射箭，然后成功脱靶。
教官：“……”
“失误失误，我再试试。”江肆小脸一红，这次精准瞄准了靶心再松的手，然后再一次成功脱靶。
教官：“……遛我玩呢？”
“对不起教官，杀手一般用小刀抹脖子，不会用这种远程兵器。”江肆眨巴着大眼睛，试图用真诚感化教官。
“十分钟，再脱靶直接算0分。”教官面无表情地说完，走向另一边做引体向上的区域。
真诚果然有用，但不是很多。
江肆无奈叹气，认命地举起弓箭瞄准，“明明对准了啊……”
“手歪了。”
身后附上来一个人，炙热的温度喷洒在脖颈之间，谢听云一手托住江肆拿弓的左手手腕，一手握住他的右手摆正方向，“发力点不对，箭才会偏，再试试。”
明明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可谢听云又在刻意保持着距离，除了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只有气息在这个夜里交织在温度里。
“哦。”江肆僵硬地点头，然后松手放箭。
这次没脱靶，刚好擦着边缘落在了一环范围里。
“方向要对准，你站得不正。”谢听云一边提醒，一边用腿去抵着江肆的腿岔开，温柔抚慰：“放轻松，别紧张。”
江肆的心脏跳得跟捶鼓似的，他现在什么也听不见，满脑子“咚咚咚”，他真的怕自己心脏爆裂。
甚至脑海里已经划过明天的头条，某江姓男艺人在学射箭过程中因为心跳过快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