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江肆倒是听说了,损失挺大的,张总三天两头在公司里开会,具体解决方案也没给出来。
“这也不能怪她,再怎么说她也是学生,没道理不让她来学校呀。”江肆随口一说。
“你不知道吗?她考过大学落榜了才去演戏的,这次是为了直播故意回来作秀。”祁年却忽的伸手按住了江肆的手背,“别动了,晃得我眼睛晕。”
抽出手,江肆双手插兜靠在栏杆上,“不好吧祁大班长,怎么什么锅都要我背呀?”
春风拂过,祁年收回手放回身边,下意识地搓了搓,“最近做题做晚了。”
又聊起各自最近的事,气氛看起来轻松愉悦,但两个人都很清楚自己在假装无事发生。
只不过祁年装的是自己没有心跳加速,而江肆却使劲地要把脑海里那个人给甩出去。
不就是摸个手吗?怎么又想到别人?
谈话以上课铃声结束,江肆回到座位上破天荒的没拿出枕头。
连物理老师都震惊地多看了他几眼,一直到一节课结束,江肆都在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听讲。
祁年以为是他在担心高考,于是敲了敲他的桌子,温声道:“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有薄弱的地方我可以给你补课。”
“啊?”江肆转着笔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哦哦,好,谢谢你班长,你真是大好人。”
有这么明显吗?连班长都看出来他心不在焉了?
可是他这么认真听讲,脑袋里还是在晃某个人。
他和那个人没有断绝联系,仿佛变成了普通关系的上下级,又或是没什么血缘关系不太熟但认识的远方亲戚。
见到了会点头打招呼,但也没有更多的越界。
他不会再进去谢听云的办公室捣乱,也搬出了谢听云在秦城的别墅。
他们之间好像到他生日那天就已经截止了。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疏远总会让他习惯身边没有谢听云的存在,可直到现在他还是会打开微信就莫名划到了谢听云的对话框,或者是碰到事儿时张嘴就是“谢听”。
没有云,空空荡荡。
“江肆?”祁年又叫了他一声,“别紧张,你那么聪明,高考肯定没问题的。”
江肆看向祁年,对方脸上的安慰仿佛是良药。
只可惜他没受伤也没病,这良药对他谈不上什么作用。
“好,一起加油。”他笑笑,低头看向题集旁边的草稿本。
横七竖八的公式算式之间,一朵又一朵小云飞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