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小混混们这时候可不敢嘴欠，老老实实地问。
小地雷没说，而是反问：“现在江湖上谁是最硬的大哥？”
“欢乐街的斌哥呀。”小混混说，随后便愣住了：“难道他就是斌哥！”
小地雷默默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人家是真大哥，心黑手冷，我跟你们说，但千万别乱传去。
前些天，承包市场的杨松，高佳你们都听说过吧，也都是大哥级别的。
他们趁着盛宏集团现在混乱，想要当渔霸，垄断海鲜市场。
然后这位斌哥就出面了，还请杨松他们喝酒，说是有钱一起赚，愿意分他们一半的海货。
结果怎么样？”
小混混们正听得入神，连忙问：“怎么了？”
“今天上午，杨松和高佳出车祸都死了！死得老惨了！”小地雷咬着后槽牙说，他自己都在害怕。
这是真的人命，小混混可能上头的时候不管不顾，但冷静的时候听到人命案，还是吓得不轻。
小地雷说：“我大哥龙哥说，这事儿肯定是斌哥干的，之前什么喝酒啊，有钱大家赚啊，都是缓兵之计，就是为了麻痹那两人的，然后突然下死手！
这他妈就是江湖大哥呀，心狠手辣又狡诈。
刚才我要不是下车就动手，让他满意，等他对你们出手，哼哼，你们还能活吗？”
……
“阿嚏！”开车的华斌狠狠打了个喷嚏，他要是知道杨松二人的死，江湖上已经把他列为凶手了，他估计得哭。
但是没办法，这就是江湖，千百年来形成了一套地下规则和行为方式，不是他说一句‘有钱大家赚’就能改变的。
就像陈胜说‘苟富贵勿相忘’，刘邦，朱元璋，赵匡胤等开国皇帝，在打天下的时候，肯定也没少对身边的兄弟们许下类似的承诺，什么一起坐江山，一字齐肩王，免死金牌，丹书铁券，可结果怎么样……
成大事者不能要脸！
车子开出去很远，后排的周老师总算冷静下来了，她弱弱地问：“先生，今天真要谢谢你，不过，你……”
“周老师，我之前打电话和你有约的。”华斌说。
“你是李明明的家长？”周老师瞬间就不怕了，老师对学生家长，有先天优势：“可是，你真是吗？”
华斌实在太年轻了，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
但是若是自己打量他，尤其是看他的眼睛，看他的表情神态，又像是有相当阅历的中年男人的感觉。
“其实呢，我找你是想问问，你的导师陈辉教授，他研发的科技产品，到底有什么功能？”华斌直接问道。
“啊？”周老师吃惊了，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啊。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的导师陈辉教授，在几天前，就在本市发生了交通意外，已经身故了。”华斌说道。
“陈老师死了？”周老师大惊失色。
“是啊，不仅是死了，现在我怀疑，这可能并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谋害，并且和他的研究有关，所以希望你能提供一点相关线索。”华斌说道。
周老师一怔，道：“谋杀？提供线索，你是，警察？”
华斌果断承认：“对，我是一名警察，正在秘密调查一个犯罪组织，希望你能提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