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援朝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城里来的少爷就是不一样啊!\"
棒梗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发作,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那声音离得不算远,听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没事,\"陈卫东头也不抬,\"野狼沟的狼群一般不往这边来。赶紧砍,砍够数了回去吃饭。\"
太阳出来时,棒梗总算放倒了一棵树。他的手掌磨出了血泡,棉袄后背都被汗湿透了,风一吹,冷得直打摆子。
\"就这?\"赵铁柱看着棒梗那堆歪七扭八的柴火,摇了摇头,\"连半个工分都不值。\"
回屯子的路上,棒梗拖着几根树枝,走得东倒西歪。他的肚子饿得咕咕叫,眼前一阵阵发黑。经过一条小河沟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了雪堆里。
\"起来。\"陈卫东伸手拉他,\"在这儿倒下,真会冻死的。\"
棒梗被拽起来时,嘴里都是雪渣子。他吐了一口,突然发现雪地里混着暗红色的血迹。
\"这是...\"
\"狍子血。\"孙国庆蹲下来看了看,\"昨晚有狼群在这开饭了。\"
棒梗下乡后的四合院,仿佛卸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虽然没人明着说,但院里的气氛明显松快了不少。
清晨,三大爷阎埠贵背着手在院里溜达,嘴里难得哼起了《洪湖水浪打浪》,虽然调子跑得没边儿,但胜在心情舒畅。前院的龚家嫂子一边晾衣服一边跟着哼,时不时还跟路过的邻居搭句话:“今儿天儿真好!”
中院的水龙头旁,许大茂破天荒地没挑事儿,甚至还主动给秦京茹打了盆洗菜水。秦京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哟,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这不是咱儿子手好了嘛,我心里高兴!”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棒梗那祸害总算滚蛋了,院里少了个定时炸弹,他能不高兴吗?
傻柱家里最近更是喜气洋洋。于莉在春暖花开的时候,又给他生了个大胖丫头。
“哎呦,我的小牡丹哟!”傻柱抱着刚满月的闺女,乐得见牙不见眼。小丫头长得白净,眼睛随了于莉,又大又亮,小嘴一嘟,能把人的心都看化了。
“这名儿起得好。”一大爷易中海坐在床边,笑眯眯地逗孩子,“牡丹富贵,吉利!”
于莉靠在床头,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里满是幸福:“柱子上次给我讲他和建国与玫瑰的故事,我当时就想着,要是生了闺女,就叫牡丹。”
傻柱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
原来,当年傻柱和于莉第一次相亲见面,傻柱在北海湖面上,硬是编了个“建国与玫瑰”爱情的故事。
于莉当时就看出他在胡诌,但被他那认真的傻劲儿逗笑了。后来两人熟了,这事儿就成了家里的笑话。
自打牡丹出生,院里的女人们都忙活起来了。
前院的杨婶子送来了自己攒的鸡蛋,龚家嫂子扯了块花布给丫头做小衣裳。就连一向抠门的三大爷阎埠贵,都破天荒地拎了包红糖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