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再快点！\"刘光天带着哭腔催促。
医院急诊室的灯亮得刺眼。值班医生检查后直摇头：\"胃出血，得马上输血。先去交二十块钱押金。\"
刘光天兄弟面面相觑——他们出来的急，又没经过事，兜里连两块钱都凑不出来。傻柱暗骂一声，掏出了刚才于莉塞到他兜里的钱...\"先救人！\"
等二大妈被推进治疗室，傻柱拍了拍身上的灰，跟一大爷道：\"一大爷，我先回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我担心于莉照顾不过来。\"
一大爷点点头，“行，你先回，我陪光天他俩等着。”
刘光天突然跪下：\"柱子哥...谢谢...\"
\"起来！\"傻柱一把拽起他，\"要谢就谢你娘没跟着你爹作恶。\"说完转身就走。
走出医院大门，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傻柱搓了搓冻僵的手，突然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从街角溜过，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
\"这孙子又干什么坏事呢...\"傻柱嘀咕着，加快脚步往家走。他得赶紧回去补个觉，今天还要给大领导做饭——虽然领导已经靠边站了，但周日这顿饭，他雷打不动地做了三年，从没间断过。
1966年10月16日，星期天。早晨八点半，天灰蒙蒙的，傻柱蹬着自行车出了门要去给大领导做菜。深秋的北京已经透着寒意，用力蹬车的傻柱一手握把一手裹紧藏自己的薄棉服。
大领导家属院门口站着两个警卫见到傻柱，警卫点点头就放行了——这几年来，每个周日雷打不动来做饭的何师傅，早就成了熟面孔。
\"何主任来啦。\"大领导秘书张文亮刚从楼上下来，见到傻柱进屋就迎了上来，\"今儿天冷，领导说想吃点热乎的。\"
傻柱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随着张秘书进了厨房，看着案上的食材，道：\"成，我给您炖个羊肉锅子，再蒸条鱼，保准热乎。\"
他熟门熟路地系上围裙，抓取食材就开始忙活。案板上的刀起刀落，切肉的声音又快又匀。灶膛里的火苗蹿起来，映得他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正忙着，突然听见外面一阵骚动。傻柱探头往外看，只见几个穿中山装的人匆匆进了正屋，张秘书也出来进去的，只是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约莫半个小时后，大领导夫人红着眼睛走进厨房：\"小何...今天这饭...怕是...\"
傻柱手里的铲子没停：\"夫人，羊肉马上就好，鱼再蒸五分钟就成。\"
大领导夫人愣了愣：\"你...你不知道？刚才组织上来人，领导被...被调离岗位了...\"
铲子在锅里顿了顿，又继续翻炒起来。傻柱头也没抬：\"调离岗位而已，大领导还是大领导，饭总得吃。\"
大领导夫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