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稍一耽搁,室内二人想必已是干柴烈火,见杨斌并不上前,盛紘稍稍好受了些,三步并做两步走到门前,就听屋内墨兰的声音传来,
“梁公子,你轻慢些,墨儿此时受伤身子无力,你要做什么我也无从抗拒,只盼六郎早日登门提亲,莫要负了墨儿。”
“放心吧四妹妹,看着你,哥哥心里火烧的一样,这些日子梦中都有妹妹的身影,今日得偿所愿,过几日必秉明我母亲,娶墨儿做我的大娘子!”
听着屋内淅淅索索的声音,盛紘五内俱焚,一脚踹开房门,惊得屋内二人手足俱麻,
“谁?!”
一个帘子挂在门口,遮了内外视线,此时盛紘哪有心情答话,上前把着帘幕的横杆,就见好大一张床,梁六郎身上只剩下中衣跪在床边,而他的好姑娘,雪白丝缎的裘裤贴着诱人的美腿蜷缩在床上,如玉般的秀足正在梁六郎的怀里抱着,上身只剩下一袭小衣裹在胸前,雪白的胳膊抱胸欲拒还迎,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
“你这贱婢!”
盛紘一把撕开帘子,手指着墨兰,嘴唇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旁边梁六郎连忙起身跪在床上,双手支在胸前支吾道,
“盛大人,请听我解释……”
半晌盛紘才缓过气来,
“解释什么?滚!给我滚!”
“好,这就滚,这就滚!”
看到梁六郎毫无担当的连滚带爬跑了,墨兰白皙的脸上才流下两行清泪,盛紘已经无心看她,
“还有脸哭,这是碍着你了?来人,将这贱婢捆了!&34;
杨松在外边自是不便进去了,对着身边的清漓一摆头,随后便背手往山下走去。
清漓与墨兰也是照过面的,为免尴尬,后面人拿了绳子,全黑罩衣进去,四个女使将衣服给木雕泥塑般的墨兰胡乱穿了,绳子反缚住双手,一袭黑衣从头到脚罩了,俩人一架,随后向盛紘问道,
“主君,已经妥了,后边如何处置?”
这杨大郎何时带的女使?绳子,罩衣还都备的如此妥当?看着墨兰被收拾利索,此时的盛紘已经反过味来,自己是被杨大郎给算计了,只是自己这被算计的反倒说不出人家半点不是!就说这杨大侯爷百战沙场,一向都是骑马的,怎的今日坐起车来了,原来都是给自己准备的,正好将墨兰和她的丫头云露带了回去,至于这死丫头来时所用盛家自己的马车,想必也不会迷路丢了去。
看到清漓等人带着云露欲走,盛紘压着火不解问道,
“不知这是何意,可是杨侯有什么交代?”
清漓使人将梁家的小厮扔在路边,冲盛紘恭敬答道,
“回大人,我家二侯爷交代,四姑娘行事非是这些女使的罪过,无论是云露还是四姑娘身边的云栽都是尽心的,只是做不得主家的主,着我等将其带回去,免得受主子拖累,反害了性命。”
盛紘又羞又气,这不是奴婢的罪过,合着都是主子姑娘的错了,虽然前面也听到了云露对墨兰的规劝,只是还是有太多意难平,自己的女婿竟然将自己算的死死的,想必杨斌拉自己来三清观这一出也是杨松求请的了。
到了盛府门前,正好看如兰身边的喜鹊拉着云栽出来,盛紘也懒得搭理,看到杨家的人带了墨兰的两个丫头回了对门,盛紘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亲自牵了捆墨兰的绳子,只觉得凄凄凉凉。
王大娘子看盛紘面沉似水,踉踉跄跄的带着一个黑衣罩着全身的人进门,就是一愣,赶紧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