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大考放榜,因为盛家私塾下场的有好几位,杨松为免华兰惦记,便早早的带着华兰去了盛府。
盛家一大家子人团团围坐,王大娘子与林噙霜自是坐立不安,长柏还好,从来就是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长枫就心虚的多了,不能说没有用心读书,只是平日里跑马唱诗,闲事掺和的多了,正事就未免懈怠,林小娘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为免于责骂,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性子,此时见真章,更是忐忑不安。
不多时就有报喜的家人来报,长柏中了,王大娘子自是欢欣鼓舞,长枫母子更是焦灼,直到许久以后,冬荣大汗淋漓的回来禀报,
“禀主君,大娘子,咱家私塾只有柏哥中了,枫哥和小侯爷,顾家公子均落榜,”
王大娘子正要放鞭炮庆祝,被老太太叫住,
“咱们家私塾只中了长柏一人,小侯爷和顾家二郎可都是落榜了的,我家大肆庆祝,岂不是打了齐家与顾家脸面,何必平白惹人家怨气?”
“对对对,还是母亲想的周到,大娘子,还是莫要大肆庆祝了,咱们关起门来庆祝就是。&34;
王大娘子满心不乐意,可也知道老太太说的对,便应了下去张罗。
此时林噙霜面色铁青,强颜欢笑着恭喜了长柏,便和盛纮赔了个不是,假借身体不适,带着俩孩子退下去了,老太太和盛纮知道林氏一向是心高气傲的,便挥手应了,这边继续庆祝,那边林栖阁传来一阵打砸叫骂之声。
此时,杨松也悄声和盛纮说道,
”这中举全凭缘法,长枫也是一科不利,将来未必不能中,墨兰母亲一向心高气傲的,还是莫要难为孩子的好。“
盛纮被说到脸上,也是几分无奈,林噙霜一向与大娘子较劲,这长枫差柏哥多多,让她怎得咽下这口气,也便随口应付了,招呼人入席。
杨松有心提醒盛纮将长柏安置在江南,不过想想距离天变还有甲子光景,自己此时说这些,未免让人摸不着头脑,还是日后再说罢。
一方酒宴庆祝过后,自是几家欢乐几家愁,林噙霜整日里咒骂长枫不休,也是惹得儿子烦了,不时跑出去找朋友宴饮消愁。
这一日,长柏约了顾二喝酒,顾二此番落榜,也不是腹中没那才气,只是中二病发作,替杨无端鸣不平,惹了官家厌弃所致,长柏唯恐自己做请顾二不来,便拉了姐夫杨松作陪。
顾二看着挚友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哭笑不得,作为勋贵子弟,对这科举上心却也没有那般看重,只是这话没办法和长柏说啊。几人也便闷头吃酒,杨松举杯道,
“二郎可有什么打算?想必顾侯应是有所安排的,若是二郎有意去北地,哥哥也可说的上话,可莫要和哥哥客气。”
顾二举杯谢道,
“谢杨二哥美意了,男儿自是以收复燕云为念,只是这北地已被杨侯你们打下了大半,云朔想必朝廷眼下也没甚念想,还是不去了,以后看情势再说罢。”
杨松摇手示意无妨,旁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兖王强干,出身高贵,早晚必为储君的,我等原为兖王骥尾”
杨松听的心火上撞,脑筋就蹦起来多高,挥手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