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陪着盛纮前去府衙,路上自是尽力安慰盛纮,
“报信的差人也说了,长柏落水,相必人是无碍的,父亲不必过于担心,”
盛纮也知道儿子无大碍,只是差人叫人去府衙不知道是何干系,莫不是这里面还有隐情?
“父亲且去府衙,下午我见长柏与顾二郎出去,吩咐了人跟着,料无大碍,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情况,”
“好,好,松儿且去,有情况速回告我,”
杨松也怕出了差错不好交代,与盛纮分开,便带了宋二去河边了解情况。
此时府衙中已是乱纷纷一片,袁大郎面色阴沉的坐在桌前,一语不发。
见知府进来,一把拉住知府,急切道,
“不瞒大人,船上失踪的少年白烨原名顾廷烨,是宁远侯嫡次子,只为行路方便,才化名白烨,如若不测,鄙人百死难赎,还请大人费心。”
府衙众人也是头大如斗,知府一声令下,封城,找人。
河边盛长柏失魂落魄,杨松见也问不出所以然,便安排人将其送回盛府,自己则去寻找叔父张义和大哥杨斌等人。
到了大船边上,见曹大在候着,杨松阴着脸上了船,就见到了船仓里被救起的顾廷烨,张义和杨斌也是面色阴沉,见杨松进来,张义也是如获释重,
“还是二郎想的周全,这俩小子果然有人算计,我等已经将你妻弟送上了岸,料想无妨。只是这个小子还是有些防备,不肯多言,”
“人没事就好,辛苦义叔了,”
杨松转头看向顾廷烨,
“昨日见过,料想你也能猜到我等为何救你,都是将门子弟,别整些虚的,我只问你一句,需要人手么,需要,我的人都可与你,不需,我等撤走便是。”
“谢过诸位援手,只是……”
顾二见杨松话已经说出来了,连忙起身见礼,只是斟酌这话该如何说。
两府杨侯的事他自父亲宁远侯口中屡有提及,自是信服的,只是这杨氏兄弟在京城为了避嫌,走动甚少,不知道是该回绝还是请了帮忙。
见顾廷烨在那嘀咕,杨松也有些不耐烦,
“你顾二在京城也算一号人物,怎的如此婆婆妈妈的,你不必想着你父亲责怪,看护不想你出事,确实是你父亲的情面,出手帮你却不是,前番你虽损了盛家的颜面,可毕竟也算是帮了我一把,我杨二不喜欢欠人情分,毋须顾及,顺从本心就是。”
顾廷烨听到杨松都这样说了,知道不好推辞了,旋即一咬牙,郑重施礼,
“既然武烈侯盛情,廷烨也不客气了,谢侯爷相助,只是我想着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杨松一拍手,与大哥和叔父对视一眼,几人呵呵一笑,
“这就是了,都是将门,哪那么多酸文倒牙的讲究,干就是了,还有叫大哥二哥,这是义叔,都是与你父亲燕云一战的同袍,你跟着叫叔父就是,你不吃亏,”
顾廷烨当然知道不吃亏,张义是英国公府老人,和杨氏兄弟统兵几十万席卷燕云的人物,杨氏兄弟对宁远侯敬重,自认小辈,顾廷烨可不敢施施然平辈论处,不过既然杨二话说到这了,顾廷烨也是就顺水推舟,
“谢过义叔和两位哥哥。”
几人重新落座,此时曹大进来禀报,跟着刺客的人回来了,刺客回的也是一处庄子,在芦苇荡里,很不好找,庄子没有名号,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推车担担的,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
顾廷烨旁边一拍手,
“这是私盐贩子,应是白家二房其他人勾连的,因为没有盐引取了白家盐庄的盐往外私发的,曾听外祖隐约提及过,都是些不要命的黑户,常做些没本的买卖,想来白家二房其他人是想借刀杀人,”
杨松几人饶有兴致,看着顾二道,
“今日二郎为帅,我等听你吩咐,让我等也看看你的成色”
按照报信的亲兵给的信息,杨松使人简单绘制了地形,那个地方三面水,一面陆地,陆地上还是进进出出的,并不好办,看顾廷烨在那寻思,张义笑道,
“二郎可是有什么顾虑?”
顾廷烨略有些迟疑,缓慢说道,
“这个庄子都是些亡命之徒,如果从水上偷袭,我知义叔和两位哥哥的亲兵都是北地出身,水性不一定能比的了这些江南悍匪,走陆上攻击,则唯恐损失过大,不好交代。”
听到顾廷烨的顾虑,张义等人笑出声来,连旁边的宋二、曹大等人也是嘿嘿直笑,曹大旁边插嘴,
“小侯爷这是小看我等了,这些草寇庄子,还能比得了幽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