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冽,卷起片片枯叶。
树林里,杨兴的坟前,兄弟二人摆上祭品,默默焚烧纸钱,不多时,张凯和张义带着辽人的人头赶来,将其供奉在了供台上。
“杨大哥,你家这两个孩子都是了不得的将才,这番斩了截杀我等的辽人的人头,你可以安心的去了,我会秉明英国公,在军中加以照拂,切放宽心,”老张义沉声说道。
张凯也在一旁说道:“杨家叔父在上,张凯拜上,我代张家在此拜谢对义叔的救命之恩。”
杨家兄弟一旁回礼,连道不敢。
……
回到军营,瓦桥关送来的兵丁逐渐赶来,因为瓦桥关战场主要采取守势,所以一千多骑兵都给送了过来,十个营,三个骑兵营,七个步兵营,辅兵营,壮丁等,整顿兵马,安排营地,等等,开始忙的手忙脚乱。
三天过去,原本空旷的军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了河流的那一侧,另外三面士兵们用石头和泥土筑起了一道高耸而坚固的土墙,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坚不可摧。这些土墙不仅高大厚实,而且表面还经过了精心的修整和加固,以抵御辽国军队可能发起的猛烈攻击。辅兵日夜赶工,只为了打造起一个安全的防御,他们深知,很快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将与敌人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这一天,探马来报,辽中路三十万大军已出涿州,预计半个月就会到达瓦桥关。小股部队在冀中平原上呼啸往来,不时袭杀宋人村庄,百姓苦不堪言。
通知张凯把几人召集到大帐中议事。
“诸位,辽军已出,我们的兵马也已经到了五六千人,但是还是不够,尤其是骑兵,这些年宋人缺马,我等得了关上的一千余骑,也还是不够,各位可有什么想法。”
众人一阵沉吟,杨松看机会难得,自己的表现时候来了,站起来抱拳道:“禀将军,我有几个主意,不知可不可行。”张凯一笑,“杨兄弟,但说无妨。”
杨松走到舆图前,“将军,义叔,你们看,我们太平镇位于瓦桥关东北一侧,辽军要攻陷瓦桥关,必需要抹掉河北的这些屯堡,河北边军屯零星也有不少,被灭了的也不少,我们已经是最大的一个了,所以辽军,必定来打。太平镇地方狭小,背河而战,水源我们不缺,人也不缺,这么点地方,远用不了5000人去防守,尤其是骑兵,所以我建议,义叔率步军守太平镇足矣。“
杨松顿了一顿,“骑兵可以游弋于外,可以供杀来攻的辽军后背,或断其粮草,或劫掠辽军的俘获,更重要的是我猜英国公派将军来这太平镇,必定要大人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