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工藤新羽这小孩儿虽然平时看着不靠谱,但在这种时候不至于骗他才对啊?
“不对,还有地方没有找过。”工藤新一突然出声说道,“现在就剩下一个地方还没找过,就是遇害的大鹰先生他随身携带的行李。”
听到这话,目暮警官觉得有道理,便让高木涉带着天野柬去查被害人的行李。
“大鹰先生他的行李是哪一个啊?”高木涉看着行李架上各式各样的包问天野柬。
“是黑色包包后面的那个。”天野柬下意识伸出右手想拿行李,却在手刚触碰到包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慢慢收回了手。
高木涉:“你有什么不对吗?”
天野柬反应过来回答道:“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他对我说过一句奇怪的话。”
目暮警官:“他对你说过什么样的话啊?”
“大概是一个礼拜以前,他把他的包包忘在摄影棚里,竟然被人用刀划得破破烂烂。”天野柬说着用左手拿下那个包,“所以为了这次出来旅行,他才会又买了一个新的包包。”
工藤新一盯着天野柬的右手,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等到检查完被害人的行李,目暮警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工藤新一:“这里面没有什么能当凶器的东西嘛!”
毛利兰犹犹豫豫的看向工藤新一:“新一……”
工藤新一脸上有些尴尬:不会吧?
“欧尼酱?”工藤新一不甘心的找工藤新羽想要确认自己的猜测,“凶器确实还在对吧?”
工藤新羽:“你找行李是没用的,凶器还在凶手身上。”
工藤新一此时很是焦急:“可是,他们都搜过两次身了……”如果说找不到凶器的话,他们的证词就无法得到解释了。
工藤新羽看着他,叹气着摇了摇头。
终究还是太年轻,过于着急了些。不过也能理解,这毕竟是工藤新一的第一起案件,青涩些也正常。
工藤新羽看着躁动不安的五个人,最后再和工藤新一强调了一遍:“新一,鹭沼先生从没去过洗手间。”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看向那些人,看见鹈饲先生指着天野柬对鹭沼先生说道:“我亲眼看到的,这位小姐跟空中小姐拿药的时候,当时正在睡觉的死者后面那个位子上是空着的!”
鹭沼先生大吼:“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行不行啊!”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呢!当时,当时我明明就和……”
鹈饲先生被吓了一跳,左右找了找,然后指着一个短头发的空姐说道:“就是那位空中小姐!当时我明明和那位小姐都一起看到的。”
凶器还在凶手身上……
鹭沼先生从没去过洗手间……
天野柬拿包时的突然换手……
工藤新一好像明白了什么,去问了那位给天野柬送药的空姐:“请问,在你送药过去给那位小姐的时候……”
他轻声问了一个问题,然后笑着确认:“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呢?”
空姐惊喜的说道:“有啊!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弄错了呢!”
凶手果然是那个人,那凶器……
工藤新一去拽工藤新羽:“尼酱,你是不是知道……”
工藤新羽推开他:“不,我不知道,别找我。”
没办法,工藤新一只好红着脸把毛利兰拉到一旁:“小兰,我问你哦,你已经是高中生了。”
毛利兰:“哈?这还用问吗?”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工藤新一凑上前,“你的胸罩里面是不是放了钢丝?”
毛利兰脸上瞬间爆红,羞得后退了几步:“你……你……”
工藤新一也很不好意思:“你快点告诉我啦,我问这个问题就已经够丢人了。”
毛利兰忍住羞耻告诉他:“对,没错,大部分女生都是这样的。”
工藤新一:“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毛利兰:“什么原来如此啊,新一!你明白什么啦?”
工藤新一:“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凶手用来让被害人断气的那张王牌是什么了。”
*
目暮警官:“总而言之啊,到目前看来,在这五位当中嫌疑最大的人,只有你了,鹭沼先生。”
已经弄清楚原委的工藤新一反驳了目暮警官的话:“那你就错了,目暮警官。鹭沼先生绝对不是凶手,他根本没到现场,所以他要行凶的可能根本就是零。”
“什么?”
鹭沼先生:“真是谢谢你啊,这么说来我和这件案子就没什么关系喽!”
“不,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关系。鹭沼先生你根本从头到尾就被人利用了。”
工藤新一看向剩下的那四个嫌疑人:“你被这四个人当中唯一做了假证的犯人给利用了。”
高木涉猜测是立川千鹤说了谎,工藤新一又道:“不,立川小姐没有说谎,这是因为那个时候洗手间内的确有人没错,那就是和被害人一起的爱德华先生,是你没错吧?”
目暮警官:“这,是真的吗?”
“他为了找大鹰先生的那卷底片把手伸进大鹰先生的口袋里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古龙水一定沾上大鹰先生的口袋了。”
“于是他就在匆忙之下洗手把古龙水洗掉,把手帕沾湿了放进口袋里,企图把这独特的味道擦掉。证据就是他的手腕现在没有古龙水的味道。”
目暮警官:“这种事情根本不能当做什么证据嘛!再说,要和他交谈也得用英文啊!”
工藤新一:“错了,其实他也会说国语。没有错吧?爱德华先生。”
爱德华先生无奈承认:“这位年轻人说得没错。”
目暮警官:“你……你真的会说,会说国语?!!”
工藤新一:“那当然了,那本美国银行的支票簿就是他为了收买那些底片才特别摆在手提箱里面的。”
爱德华先生:“没错,我是受这次丑闻的当事人迪克森参议员之托而来的。”
当时他看见大鹰和洋去了洗手间,认为这是一个交易的好机会,可他去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应答。
当他用钥匙打开门进去的时候,大鹰和洋已经死了,那些底片也找不到了,当时立川千鹤敲门回应她的人也是爱德华先生。
鹭沼先生不信爱德华先生的话,认为这只是对方顺着工藤新一的猜测和他采取同一个说法。
工藤新一反驳了他:“我的猜测?那你就错了。案发后洗手间的墙上有几滩血迹附着在上面,但是呢,被害人靠在墙上的背部衣服上面却没有沾上任何的血迹。”
“也就是说,他原本是站的,只是后来有人进去了,才将被害人的姿势移动了而已。”
“他在发现尸体之后会没有通知任何人就将尸体移动的理由,就是为了找寻你们所说的那些底片。”
“但是他没有找到底片,就进一步去翻他的口袋,会做这个动作的人就是坐在被害人的前座,根本搞不懂被害人状况的爱德华先生一个人。”
推理进行到这个地方,有嫌疑的只剩下鹈饲先生和天野柬。
但天野柬在和空姐拿药的时候,鹈饲先生说正在睡觉死者后面那个位子是空的。
工藤新羽也一再强调过鹭沼先生并没有离开过座位,也就是说……
工藤新一:“鹭沼先生被凶手戴上了针织软帽和眼罩,这正是被害人大鹰先生睡觉时的装扮。”
“凶手将大鹰先生杀害之后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直接坐在鹭沼先生旁边,把他打扮成大鹰先生的样子,再找空中小姐,为的就是要让大家产生以为大鹰先生还活着的错觉。”
立川千鹤难以置信的看着天野柬:“那你是说……”
“没错,杀害了大鹰先生利用鹭沼先生制造不在场证明的凶手就是……”工藤看着天野柬,下了结论,“天野柬小姐,就是你!”
天野柬先是趁立川千鹤睡着,告诉大鹰和洋说有话跟他说,把人引到洗手间,再拿着沾有麻醉药的手帕和凶器到洗手间去找他。
等门一打开天野柬就立刻用手帕蒙住大鹰和洋的口鼻让他昏了过去,利用凶器刺入他的颈髓,杀完人后她为鹭沼先生戴上针织帽和眼罩,叫来了空中小姐。
又趁着空中小姐去拿晕机药的时候再回到自己真正的位置上,做夸张的呕吐状把立川小姐吵了起来,让她看到自己隔壁大鹰先生离开的景象,让立川小姐还有空中小姐对大鹰先生去洗手间的时间产生错觉。
而鹈饲先生看到的空位只是鹭沼先生后面碰巧空出来的座位,想要空出这个座位,只要多买一张机票而又不取消的话,就可以做到了。
鹭沼先生从天野柬那里拿来的晕机药,如果是安眠药的话,不用力的摇他是不可能醒的,至于那个软帽可以在天野柬的皮包里找到。
至于身边没有立川千鹤这个问题,天野柬将自己的毛巾盖在行李的上面,就不会引起空中小姐的注意了。
而那些底片,已经被天野柬剪成碎片,丢进马桶冲掉了,为的就是让人以为这件命案与底片有关。
不过很可惜,有一张底片的碎片粘在天野柬身上,落在了鹭沼先生旁边。
立川千鹤不相信这番说辞,非要让工藤新一拿出证据来。
工藤新一:“这是一个就算搜身也不会遭人怀疑,又能够顺利通过登机口金属探测器的,女性特有的东西。”
鹭沼先生不屑:“拜托,世上哪会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啊?”
工藤新一:“凶器就是天野柬小姐,你穿在胸部的胸罩下用来支撑的钢丝。”
“只要把钢丝的一端磨尖后刺入后脑勺,借用体重的帮助将钢丝刺入颈髓骨头和骨头之间5到6公分深处,尖端就能够到达颈髓,女性行凶不是没有可能。”
“而在大鹰先生的脖子上除了致命伤之外,还有一个被什么抓过的痕迹,那就是没有磨尖的另一端留下的痕迹。”
“小柬小姐之所以没有把凶器丢掉,继续留在身上,是怕钢丝如果在案发现场被发现,警方就会要求调查胸罩一边没有插入钢丝的女性乘客,那她的行迹就败露了。”
鹭沼先生还是不信:“既然这样,我看小柬在接受一次搜身那总行了吧?”
“鹭沼,我不行。”天野柬无奈的拒绝了这个提议,承认了,“如果这次再搜身的话就曝光了。对,是我杀了和洋。”
原来,三年前大鹰和洋凭借一张火场的照片得到了日卖新闻报道摄影大奖,可没人知道,那场火灾,就是大鹰和洋一手制造的。
就是因为这场火灾,夺走了天野柬哥哥的性命,大鹰和洋却爱上了悲惨、毫无人性的照片,还说只有他能表现得出来。
天野柬从大鹰和洋的房间里找到了很多照片,有她哥哥住的那栋大楼开始冒烟的瞬间,还有大楼起火之前完全没事的好几十张。
天野柬去询问的时候大鹰和洋却说:“这些年啊,老是等不到最精彩的一刻,我只有自己来制造了。”
那场大火带走了天野柬最爱的哥哥,她当然不可能这么放过酿成这个悲剧的罪魁祸首。
“不过,我好不甘心。”天野柬说,“我总认为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凶器藏在哪里。”
工藤新一告诉她:“其实是你伸手的时候。在你伸手要把行李拿下来的时候原本伸出的是右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又用左手拿行李,那个时候我才确定你就是凶手。”
毕竟把磨尖的钢丝用力抽出来,很有可能一个不小心就在皮肤上留下了伤痕。
工藤新一笑道:“像这种最容易疏忽的小地方,就是最重要的关键。那个时候你虽然是无心之举,在我眼里却留下非常不寻常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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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开始讲纽约篇和贝姐的见面了,以及顺便接个小可爱回家
可以猜猜是谁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