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那些破事都是陈大人的主意,我等不过是奉命行事啊!”
见这皂隶怂的一批,赵凡天也懒得和这人废话,
“待在这里,把马给我看好。”
大堂之上早已升堂,见赵凡天走进来,三班衙役喊起了威武。
赵凡天抬头看去,只见明镜高悬之下端坐一人,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面皮微黄,相貌平平,留着一撮山羊胡。
身后站着八个人,分别是书办及六房,仪式感满满。
堂上之人一拍惊堂木,冲堂下大喝道:“堂下何人鸣冤?”
“见了本官,又无功名在身,为何不跪?”
两边衙役也跟着“威武”起来,吵得赵大爷脑仁儿都疼。
他冲上面那位知县拱了拱手,“在下赵凡天,没啥冤情,就是听说陈大人办案不拘一格,特来看个热闹。”
说完,转头冲那些衙役喝道:“别吵吵了,烦死了!”
那些衙役仿佛被人施了定身诀一般,登时没了动静,也不喊“威武”了。
堂上那人勃然大怒,“公堂之上岂是玩笑之地?”
“来人啊,将这个赵凡天拿下,先打一百板,杀杀他的威风!”
说完,便从签筒中扔下一把竹签。
然而,竹签是扔了,命令也下了,却没人敢上来执行。
那群衙役彼此互相使眼色,却都在悄悄的向后挪。
他们老爷疯了吗?
开什么玩笑,这位爷真滴敢杀人啊,为了几钱银子送命,不值当!
赵凡天笑着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竹签,又上前几步,将它们插回签筒。
“陈大人,你扔了二十多支竹签,却说要打我一百杖,数目不对,重新数一数再扔吧!”
(注:过去打屁股,一支竹签是十杖,一百杖应该是十支竹签)
堂上那位气得都冒泡了,他呼的一下站起来,将签筒掷在地上,里面的竹签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赵大力,侠以武乱禁,不要以为会些拳脚,本官就会怕你!”
“子曰,养吾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者矣。”
越说越来劲,这位陈知县竟然从公案后面跑出来,一拳打了过来。
嘴里还说着:“子曰,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我陈其善要为天下处除大害,我跟你拼了……哎呦!”
赵凡天哪会惯他,一锤上去,正打在陈老爷左眼上。
“这一拳是打你不自量力,还你一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见陈其善一只眼睛乌青,看起来不对称,赵凡天皱了皱眉,贴心的又给他右眼捶了一电炮。
“孔子说过,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不自量力来挑战我的从早排到晚,但都被我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