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点了点头,这位吴知府处事还算公正,比那位施愚山强太多,也算弥补了当年读书时的遗憾。
他又说道:“那胭脂和鄂秋隼这二人,吴大人怎么处理?”
吴南岱一呆,不解道:“胭脂和鄂秋隼均是无罪之人,那鄂秀才已经恢复了功名,他二人又有什么问题?”
赵凡天对这位吴知府简直无语了,难怪人家施禺山名气会这么大,做事比这位耿直的吴知府圆滑老练多了。
施禺山替胭脂保媒,将她许配给鄂秋隼,既成全了一对有情人,博取了好名声,
又成功将人们的注意力转移到这对新人身上,淡化了宿介判罚的影响,可谓是一举两得。
他按了按脑袋,头疼啊,送上门的名声,这位吴知府都不要,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要不是这个身份太扯淡了,他自己都想上了,这种才子佳人的故事,传出去最受百姓欢迎,怎么可能让出去?
见吴知府还跟好奇宝宝一样望着自己,他只好挑明说了,“今日在大堂之上,难道吴大人看不出这两人彼此有意吗?”
“只是如今闹到这个地步,谁又敢去为这两家说事?”
“若是吴大人成全了这对有情人,传出去,必定是一段佳话,毛大的事情,我想也不会有多少人在意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吴南岱对着赵凡天一躬到地,“多谢赵大侠提醒,本官替这二位谢谢赵大侠,我也不必回去悬梁自尽了!”
赵凡天一惊,“这吴南岱也忒耿直了吧,这货把名声看得比自己都重,是个狠人!”
“此事皆由王氏这长舌妇而起,依律判她杖八十,赵大侠你看是否公允?”
赵凡天点了点头,这个王氏的结局书中没有交代,不过按照律法,这顿板子她是逃不掉的,这也活该。
给自己老公戴绿帽子不说,坑自己的闺蜜,还撩骚了一堆人,酿成这桩命案,她若是不受点教训,真是没天理了。
吴知府还真是个急性子,当即就让人将胭脂和鄂秋隼叫上堂,他对胭脂说道:“胭脂,此事都因你喜欢鄂秀才而起,如今此案已结,你打算怎么办呢?”
胭脂泪眼婆娑的望着鄂秋隼,不说话,只是抹眼泪。
而那位鄂秀才也是一脸愁容,偷偷拿眼瞥胭脂,却不敢开口说话。
吴知府看在眼里,自然明白二人心中所想,
“这样吧,既然胭脂的父亲故去了,我就充作她的长辈,替她说个媒,鄂秀才你可愿意?”
鄂秋隼正发愁此事,他怎会不知胭脂的心意,自从冤情洗脱,便早是郎有情,妾有意了。
可胭脂和他们家地位悬殊,加之这段时间出入公堂,抛头露面,生怕母亲不同意两人婚事。
如今有了吴知府做保,此事再无阻隔,怎会不同意呢?
“多谢吴大人,我愿意娶胭脂回家。”
胭脂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蒙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谢吴大人,胭脂给您行礼了!”
说着便要跪下,却被吴南岱拦住,笑道:“不光谢我,你们还应该好好谢谢这位赵大侠,如不是他提醒本官,我……哎,赵大侠呢?”
回头看去,却见公堂之上已无赵凡天身影,地上唯独留下一对金元宝,似乎是留下给新人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