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头上的牌匾,对吴知府说道:“这样吧,我们俩打个赌,如果此案重审过后,还是宿介杀人,我就把这块匾吃了。”
“但如果到时真凶另有其人,就请吴大人把这四个字吃下去,你敢不敢和我赌?”
吴南岱气极反笑,“此案清晰明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出疑点,本官和你赌了!”
赵凡天在湖州知府衙门一直等到午时,才等到重升堂审理胭脂一案。
这倒不是吴知府有意拖延,而是因为要传唤原告、证人,自然要等些时间。
在这期间,那位营千总知道门外军卒抬铁棍的事情,自己也跑出去看了一场。
结果选了十多个力气大士卒的过来抬,但终究是没有挪走那根棍子,没办法,棍子就那么长,再多人也使不上劲。
不过回来的时候,他看向赵凡天的眼神更加警惕了,也站的离这位爷更远了,生怕这个一吊侠一会儿重审失利,拿自己撒气。
重审开始,第一个被带上堂的就是原告胭脂,
赵凡天看过去,此女果然生的美艳动人,十六七岁,正是好年华,自有娇憨之气,虽比不上他那徒弟商三官,却也是天下少见的美女了。
难怪会引得那些老色痞前赴后继,老祖宗说的红颜祸水,果然是一点不假。
胭脂陈述完,又将鄂秋隼带上堂,赵凡天一看,这位生的和他那个便宜妹夫顾秀才倒有几分相似。
看来这个时代女人的审美和后世差不太多,都是喜欢花样美男那一型的,难怪自己这么帅都没人看得上。
看来是路子走错了,要不要将来也考虑走病娇那种类型?
只是这两个狗男女也胆大了吧,鄂秋隼说话的时候,胭脂盯着人家眼都不眨,把花痴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这位鄂秀才也好不到哪去,每当和胭脂对视的时候,便会脸色泛红,说话也结巴了。
搞什么呢?
在堂堂知府衙门公然撒狗粮,难道就不知道避讳一下吗?
还有天理吗?
还有王法吗?
单身狗难道没有人权?
鄂秋隼自然没什么好说的,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拉进衙门暴揍一顿,到现在其实都是懵的。
第三个就是那个胭脂的好闺蜜王氏了,这女人二十多岁,眼带桃花,身体丰盈,自然有种媚态,一看便是风流人物。
王氏也交代了自己如何戏耍胭脂,后来将此事告诉奸夫宿介的事情,还交代那晚宿介半夜未归的事情。
最后就轮到那位宿介了。这货是被人抬上来的,双腿已经被夹棍夹得稀烂,估计下半辈子是离不开拐杖了。
宿介虽然说自己是被冤枉,但却交代不清胭脂父亲被杀那晚自己得去向,只说一个人在房中看书。
人证没有,绣花鞋又说自己弄丢了,任谁看,这厮都是胡说八道。
一干人等都问完,吴知府看着赵凡天说道:“事实如此清楚,赵大侠你还有何话说?”
“要不现在我叫人把匾摘下来,慢慢吃,省的一会儿吃的急了,再噎住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