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腐朽,其中痛苦,简直比遭受万仞穿身还要令人无法忍受。
更何况,为了保命,八大王被月还需要亲手剔掉自己的腐肉,其中滋味,更非言语所能描述。
没有办法,八大王只能借酒浇愁,也因此丢掉了南都令尹之位,被放逐到这里,做了个洮河的令尹,修为更是一落千丈,连陆地腾飞都无法做到。
它也四处求医,想找到解决办法,但天下名医访遍,也无人能帮助它,这也使得它的脾气愈来愈暴躁,行事也愈发放荡不羁。
此前,它也听龟丞相说过,他这病需要佛门高人,以功德之力方能化解。
但功德对佛门高人来说,得之也殊为不易,谁又愿意帮它这个小小的洮河令尹呢?
赵凡天听到这里,不由插话道:“你在明朝之时,不是曾经将鳖宝送于冯生吗?既然将这东西送出去,为什么又要回来?”
八大王对赵凡天佩服的五体投地,它这事做的极其隐蔽,又过了这许多年,守天真人竟然知晓,确实是世外高人啊!
它不敢隐瞒,回道:“这都是我那叔叔帮我寻下的好差事,好处就是三年内我不用受顽疾之苦。
什么喝醉被捉,再被冯生搭救,这都是安排好的事情,每五百年照做一次就是了!”
说到这里,八大王悚然一惊,忙停住话头,呵呵笑道:“真人您明白,因天地规则所限,这事就不能说了。”
赵凡天也装作了然状,点点头,道:“此事不要再提,但冯生真的只是付出几年寿龄,便换得一生富贵?”
八大王笑道:“哪有这等好事,不过是冯生对外所说罢了,他付出的可不止几年寿龄。
三世子孙的福运也悉数被鳖宝夺取,用以消减滥用宝物带来的因果,此人也算心思狠辣之人!”
赵凡天想起滁县的那座废园,心里亦是明白了几分,不禁暗自叹息,人心果然是最难测的。
抛开心事,他装作为难的样子,对八大王说道:“佛门功德是不好找人要,但佛门至宝消除这些因果应该也不难吧。”
八大王叹了一口气,“这点道理,我岂会不知,但佛门至宝,哪是我能找得到的,我苦苦寻觅了这许多年,也未曾见过。”
听到八大王说佛门至宝有用,赵凡天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对八大王说道:“我可以借给你佛门至宝,为你治疗顽疾。
但你也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白得的,贫道也不愿沾染因果,需要你拿些宝物出来交换,你可愿意?”
八大王一听这话,喜出望外,“真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只要您愿意借我佛门至宝,想要什么尽管提!”
赵凡天说道:“好,看你也是爽利之人,我先让你看看宝贝!”
说完,便掏出那块舍利子金砖,在八大王眼前一晃。
吓得八大王忙将头又缩回鳖壳,闷声说道:“真人,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为什么又要用板砖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