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内心忐忑,不知道这些奇特的生物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亲眼目睹生命从无到有的诞生过程,对他来说,已经受益匪浅,对世界的规则也有了更深的理解。
花了半日时间,终于将那九枚丹药消耗殆尽,赵凡天这才重新上路。
小狐因为刚刚晋升过,需要稳固境界,只服了一枚丹药便不再有需求,而小柳实力太低,半颗丹药便以让他陷入昏睡,而它剩下那半颗丹药也被厚脸皮的大猫代为吞下。
剩余四颗丹药,除了赵凡天替三官留的两颗,另外两颗都进了大猫那不要脸的肚子里。
不是赵凡天高风亮节,而是他觉得两枚丹药仅抵得上他半月修炼,对他的帮助不大,打算下次多抓点妖怪,修炼出更好的丹药再服用。
大猫那厮就不同了,一下吃了三颗半丹药,貌似有点吃撑了。
不但像喝醉酒一样,迷迷糊的神志不清,还不停打饱嗝,估计没几日消化,这货是别想正常了。
因为嫌这货的样子丢人,又怕它万一控制不住,现了原形,赵凡天不敢在官道上策马飞驰,只好在荒山野岭中摸索前行。
走了半日,天色渐晚,赵凡天视力好,发现前方的荒山上竟有一座寺院,虽然觉得突兀,但仗着修为高,倒也没放在心上,打算晚上就在那里借宿。
带走到寺院门前,却见禅门紧闭,赵凡天伸手敲门,向里面叫道:“里面有没有人?我是赶路的出家人,因为天色晚,想在贵寺借宿一晚,愿意给些布施,还望行个方便,开门让我进去。”
“稍等,我这就给你开门!”
话音未落,禅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站在门口。
他面容清癯,身披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僧袍,面带微笑,双手合十,躬身行礼,“阿弥陀佛,都是方外之人,何必客气,贫僧也是云游四方,见这里无人居住,在这儿暂住罢了,请进。”
赵凡天见老僧如此客气,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他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客气了,贫道守天,打扰禅师清修了,不知禅师法号?”
那老僧笑着回道:“守天道长何必如此客气,贫僧法号释吉,只是个云游四方的穷和尚,不敢妄称禅师,还请进来说话吧。”
赵凡天便跟随老僧走进寺院,这座寺院并不大,殿堂僧舍,都不太宽敞,大殿中供奉的神像既非佛陀,也非菩萨,而是手足都雕刻成鸟爪的志公像。
若不是老僧介绍,赵凡天都不知道这位原来是南朝僧人保志,曾被齐、梁时的王侯士庶视之为“神僧”,像这般被供奉在大殿的,却也不多见。
这寺院规模虽小,但两侧墙壁上却绘满了精美的壁画,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
尤其是东边墙壁上描绘的散花天女,更是飘逸灵动,仿佛随时都会从墙上飞下来一般。
不知为何,赵凡天脑中闪现了一个名字——《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