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手中的王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见赵凡天注意力都在地上的小人身上,他一张嘴,吐出一道黑芒,向赵凡天的颈部袭来。
如今的赵凡天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吴下阿蒙,虽然看似对手上的王二疏于防范,但其实他始终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这货身上。
见这家伙不讲武德,搞偷袭,赵凡天头向下一低,正好躲开了射向颈部的暗器。
他毫不迟疑,伸出空着的左手,一拍腰间,睚眦早已握在手中,顺势向下一拍,就将那道黑芒拍在地上。
只见一枚黑色的铁钉应声落在地上,那枚铁钉竟然如同活物一般,落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就想往土里面钻。
赵凡天岂能如它所愿,见识过飞剑的厉害,他生怕其中有玄机,忙一脚踩住地上的那根铁钉,偷偷将体内的天雷之力向脚心输送过去。
天雷最擅长破邪法,只是不好当众施展罢了,见脚下冒出一缕黑烟,赵凡天急忙抬脚看去,却见方才还不安分的那枚铁钉早已没了动静,此刻乖乖的躺在地上,就和普通股的铁钉毫无二致。
大猫眼睛一亮,嗖的一下窜了上去,一爪捞起那枚钉子,一脸讨好的望着赵凡天。
赵凡天此刻也没工夫搭理大猫,王二这小子竟然敢用邪术偷袭自己,简直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
顺手将睚眦插回刀鞘,老赵抡起大巴掌,照着王二的嘴就是一顿输出。
饶是他至多只用了一两分力气,一顿大比兜下去,王二嘴里依旧没有剩下一颗牙,眼睛一翻,早已昏死过去。
赵凡天对着王二啐了一口,骂道:“狗一样的东西,还敢学羊驼,我呸~!”
这时,耳边传来大猫的声音,“赵老爷,这是噬魂钉,拘了怀胎十月的孕妇肚中的婴孩,炼制在铁钉上,定时以生魂祭祀,驱使铁钉为术士所用,能炼化敌人的魂魄,最是阴毒不过,可以用炼妖壶试试能否炼化,我先替您老人家收起来!”。
赵凡天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地上的小人,那小人见他一顿大比兜抽昏了王二,面带喜色,对他说道:“多谢老爷,小的愿意说出来!”。
见那小人同意,赵凡天便一手将小人抱起来,放在盗骊的背上,以便的让周围人听到小人的声音。
小人他看了看赵凡天手里的王二,似乎有了信心,他壮起胆子,对周围胶东的百姓拱手行礼,定了定神,这才手里打着拍子,唱出了自己的遭遇:
“小人本住在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每日上学把书读,生活乐无边啊,乐无边!
无端遇到这恶人,趁我逃学游玩时,骗我去把戏法看,戏法看!
可恨这个骗子太歹毒,骗我喝下迷药茶,醒来已成三岁童!
被他装进坛子里,每日逼我学唱曲,江湖路上带我走,冒充仙人骗钱财,大鱼大肉他吃饱,我却饭里没荤腥……”。
这本是个悲伤的故事,被这小人唱出来,赵凡天却莫名有些喜感,这词貌似有点耳熟,他咳嗽了好几声,才没让自己当场笑出声。
见小人唱完,他这才大声冲周围的百姓说道:“谁家里没个孩子?这家伙却为了一点银钱,让人骨肉分离,实在可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