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一吊侠知晓众人的想法,当场宣布,愿意传授祖传的铁裆功,五两银子,包教包会。
据说当场就有十几个人掏钱拜师,里面还有我们的一个熟人,就是一年多前下山的那位王师兄。”。
“哪个王师兄?我咋没听过?”
原来是那个掏茅厕的师弟因为来的时间短,不认识那位王师兄,出口询问。
一个师兄笑道:“你竟然不知道那位王师兄?那可是我崂山出去的一位奇人,王师兄之前蒙仙长看重,学到了穿墙术。
谁知这位王师兄心术不正,想用穿墙术做偷香窃玉的事情,被仙长破了法,险些一头撞死,这在胶东都成了一个笑话了!”。
孙师兄也笑了起来,说道:“对,就是这位王师兄,这次事发,也是这位师兄出的事!”
“刚才我不是说了么,王师兄和其他人一样,交了五两银子的拜师费,那位一吊侠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本功法,让他们回家自己揣摩。
其他人倒还好,只是照书上练习,自己体会身体变化。
王师兄却是个耿直的人,练了三天,就跟家里人说,感觉气机入体,功法大成。
见家人不信,王师兄急了,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个铁锤,掏出自己那二两肉,一锤下去,没有意外,鸡飞蛋打。
幸好及时送医,才保住一条性命,但估计下半生是完了,只能进宫伺候皇上了!”。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哄堂大笑起来,但这里却不包括赵凡天。
老赵面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刚才听到那人表演木槌砸大鸟的绝活,就知道他的命中克星又来了。
要说赵凡天听见谁的名字最麻,非此人莫属,每次遇到这人都没好事。
没想到这货竟然千里迢迢跟到胶东,继续作贱自己,真乃禽兽是也!
众人笑过,赶紧让孙师兄讲后续的事情。
孙师兄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王师兄家人气不过,愤然报官,官府也觉得这事蹊跷,就派人将那个自称一吊侠抓来审问。
那人一见官,便供出了自己的来历,原来这人是个西贝货,假冒一吊侠的名头招摇撞骗。
其实他就是个江湖骗子,叫沙回子,已经骗了好几个地方了,一直未被人抓住。
他本打算在胶州最多待一周,骗些银钱就跑路,可没想到碰到王师兄这耿直的汉子,这才翻了船。
知县老爷打了骗子一百板子,叫人将他羁押进牢房,打算给王师兄验伤后,再做发落。
不想这沙回子也有些手段,竟然半夜,趁狱卒熟睡,在墙上掏了个窟窿,戴枷跑掉了。
胶州知县听闻大怒,命人发下海捕文书,传遍各州县,悬赏缉拿此人,我回来的时候,见胶东城门上还有这人的悬赏画像呢!”。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赵凡天问道:
“孙师兄,官府给那个沙回子定了多少赏钱?”。
孙师兄也未想到赵凡天会问出如此清奇的问题,想了想说道:
“让我想想,好像是一百吊钱吧!”
“嗨,一个骗子,还能定多高?”。
赵凡天心塞了,是啊,一个骗子还能定多高?不过就是他的一百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