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堂,只见县衙的大门洞开,除了满地的死尸,再见不到一个活人,这话也不全对,地上还躺着一个半死的人,正是被打的昏死过去的武承休。
赵凡天也不去理会这武承休,反正一会儿他的好朋友,田七郎就会来救他。
此刻,赵凡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把肩上的钱箱放在公堂的案桌上,在地上捡起掉落的朱笔,用笔锋在血泊中蘸饱鲜血,找了面还算干净的白墙,在墙上写下七个大字,“杀人者赵凡天也”,又细细端详一番,这才把笔扔在墙角,扛起案桌上的钱箱,迈大步走出县衙。
到了县衙门外,赵凡天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只见县衙门口聚集了黑压压人群,早已将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怕是有上千人了。
有胆大的人伸着脖子,正探头探脑的向门口张望,一见满身血渍的赵凡天从里面走出来,门外的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人群像退潮的海水一般,向后退去,还有胆小的人,妈呀一声喊,掉头就跑,估计是刚才逃出那两名衙役,已将县衙里发生的事情传播出去了。
面对这种场面虽然有些紧张,但赵凡天还能接受,没有被官兵包围,已经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他双腿一用力,噌的一下,就跳到县衙门口,一尊一人多高的石狮子头顶,在石狮头顶并未停顿,赵凡天丹田一提气,双脚在石狮子头顶一踩,飞起一丈多高,飘落在县衙的房顶上。
落下的一刻,几块青瓦因为承受不住,喀嚓一声,他脚下裂开。
赵凡天知道,他现在扛着钱箱,分量太重,不敢在此停留,忙向旁边一跃,跳到房梁上,稳住身形,这才放下肩上钱箱子。
站好后,他丹田运气,大声冲远处的人群喊道:“各位父老乡亲,我赵凡天不辱使命,诛杀了那两个奸贼,这是那狗官贪墨所得的民脂民膏,我将它们还给本地的百姓。”。
说完,便大把抓起起箱子里的金银,洒在县衙门口,不多时,就将箱子里的金银全抛洒一空,这才一脚将木箱从房上踢了下去。
此刻,县衙门口已经铺满了黄金白银,自古财帛动人心,远处围观的人群发出嘈杂的声响,已经有见钱不要命的人向这边小心的靠近了。
赵凡天很满意大撒币带来的效果,他继续说道:“这只是狗官的少许赃银,他还有更多的不义之财藏在城外的宅子里,至少有百万巨款。
这里还有狗官更多罪证,我把它放在这里,拜托今天在场的诸位乡亲做个见证,日后这些罪证,或许能帮被这狗官迫害的人家,讨一个公道”。
说罢,他举起那个装着账簿的木盒,给众人展示过后,便把那木盒放在了县衙的房檐之上。
大撒币之后,赵凡天可没忘了大事,他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那十张宣传单,从高处撒在县衙四周。
他还想从腰间摸出折扇,摆个酷帅叼炸天的姿势,再念一遍刚才的那首诗。
可惜天不随人愿,站在高处的他,突然发现远处尘土飞扬,竟有马队在向这里靠近。
他知道,再不赶紧跑路,或许就真的出不了池州城了,便只好放弃继续留在这里装逼的想法。
他双脚在房顶轻轻一踩,人便如飞鸟一般,窜上了隔壁院墙上,然后,在一片惊呼声中,潇洒的在房顶树梢上连续几次纵越,借着院墙树木的遮挡,转瞬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赵凡天见已经远离县衙,身边再无一人,陡然一个翻身,身形急速坠下,跳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