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见那人的时候,他还使劲跑了好远一段路,感觉到那目光不再让自己心寒了,他才停下来,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钱天霸本能地觉得,刚才他绝对是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胡髯郎对于自己,越发不再满意。
昨天夜里,也仅仅折腾一个多时辰,便感觉到乏力。
所以,他就着上午的阳光,寻得一块向阳的石头,美美地睡上一觉。
哪知道,这石头离路边也还是有十几丈,那个大块头居然都来挑衅。
如果不是自己实在不愿意动,再加上历书上有云:今日,忌杀生,那大块头今天就惨了。
胡髯郎就没搞明白,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昏天黑地胡跑些什么?这不是往虎口送食吗?
嘿嘿,不吃白不吃。
胡髯郎就独独点了那姑娘的哑穴,然后追着她围着草摞堆跑,跑一阵就撕去她的一件衣裳、跑阵又扯下她的裤子……
后来,那姑娘实在跑不动了,他才把她抱到他摊开的稻草堆里,把她压在身下。
嘿嘿,狗都不敢叫。
胡髯郎有时会恶作剧一般,释放出凛然骇狗的杀气。
所以,那些被人称之为看家的狗,都成了怂狗!
古世灿家的大黄狗,就是一只怂狗。
当然,话说回来,这只狗的怂,是不是救了古世灿的一条命呢?
福兮,祸兮,福祸互相倚兮。
这话是老子说的——上古的老子。
胡髯郎的劲道使得太猛,是他乏力的主要原因。
他劲道太猛的原因,还是源于一两个月前的憋屈。
那个小美人,离他是那么近,又离他那么远。
他带着酒腥味的嘴唇,距离小美人吹弹欲破的脸,仅有一寸之遥。
可是,就这一寸,成了他今生来世,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因为,他就僵硬在那里,噘着嘴唇俯着身子僵硬在那里。
胡髯郎的感觉,就是一阵石化的感觉。
那石化感,从脚跟袭上脚踝,继而是小腿,再就是大腿,接着是腰腹、前胸和背脊、脖颈,最后,直达眼睛。
而这感觉,虽然有从下往上的渐进之感,但实则极快,就是一瞬,或是须臾。
胡髯郎当时的内心惊惧极了,石化的感觉如果上升到头部,那真的就是灭顶之灾。
胡髯郎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因为在他还只石化到大腿的时候,他身下的小美人就不见了。
哪怕他的眼睛睁着,小美人何时不见的,他是真不知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短,也许很长。
他听到一个幽寒的声音:“不是看在葬渊那老鬼的份上,必取你狗命!”
后来,他逐渐恢复知觉后,才发现自己的左肩胛骨穿了一个洞。
这也就是他苦闷地喝了三天酒,揍了那个叫林之平的臭小子三天的原因。
不对,只揍那小子两天。
胡髯郎记起。
那小子低声下气地伺候,揍到后来,实在不好意思揍了,所以第三天才饶了他。
“哼!算我仁慈!”胡髯郎心里道。
躺在岩石上,胡髯郎想到昨晚那姑娘,被他压在身下后,反正不管怎么折腾,她就像一根木头一般。
这才是胡髯郎事后,掐死她的真正原因。
胡髯郎的身下,不知不觉又有了感觉?
今晚,将何去何从?
胡髯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