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旋身一拳轰飞圣女,而玄女又凌空疾攻而至…···
到现在,鬼王才意识到,如果他大意一点,今夜就有可能把老命丢了!他娘的!
如果说玄女和圣女与鬼王是激战,那么神女和玄冥之战就是恶战——或者说是生死之战!
玄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原来,在圣女和神女摧毁北海神君之后,从北海神君体内飘游出去的“黑暗神力”就注进了玄冥的体内。
玄冥坐在北海神君破碎的尸体前消化完体内的“黑暗神力”,一种邪恶的战欲促使他来到了“地穴之门”,要以一人之力摧毁镇魔剑,帮魔王破封!
玄冥和玉女之战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了。
玉女以为玄冥还是白天的玄冥,冲出来与他拼杀,没到二十招,玄冥就把玉女的素琴轰得粉碎!
玉女被震三次吐血,不得不退到巨石跟前,借助镇魔剑的光华能量抗击玄冥…···
玄冥踏步逼进,近乎疯狂地对玉女一拳又一拳的重轰。
玉女每拳必接,在镇魔剑光华能量的助攻下苦苦支撑,但每三拳之后都要吐一口血……
就在玄冥逼近巨石有六七丈时,神女自天而降。见此情景,暗自庆幸多亏来得及时。
神女一声娇叱,对玄冥发起了抢攻,把玄冥逼退巨石有十几丈,两个人开始了恶战!
玉女见神女现身,身形瘫软在巨石跟前,几欲昏迷,盘坐调息,已到了油尽灯残的境界。
如果玄冥再轰她二十拳,她必然会被摧毁——此时的玄冥相当于以前的玄冥加北海神君两个人!他的“黑暗神力”肯定超过了第五级“玄冥级”第八九层境界。
刚才玄冥对玉女的一番狂轰滥炸,不仅把玉女险些摧毁,也把镇魔剑散发出的光华能量“消磨”了许多——简言之,以前镇魔剑经“四女”的“合功助剑”可以保持七天光华能量不失,那么经玄冥这一番“消磨”,镇魔剑上的光华能量顶多能保持五天。
也就是说;五天之后“四女”若不“合力助剑”,地穴中的魔气就有可能摧毁镇魔剑,震爆巨石,从而使魔王破封而出!
神女发觉玄冥功力强横之后,及时改变打法,不与玄冥硬拼,凭借善于飞腾的的优势,与玄冥游斗,飞来飞去,伺机进攻,碰硬即走!
她知道玄女和圣女击败鬼王之后一定会返回来,她只要缠住玄冥就行了。
但是玄冥毕竟是老奸巨猾,他看出了神女的企图,便不再进攻神女,而是丢开神女去冲击巨石,好像还是想去摧毁镇魔剑……
神女就不得不拼死拦截玄冥,想不硬拼也不行了!因为不硬拼,就拦挡不住玄冥。
最终逼得神女也像玉女一样,退到巨石跟前,硬接玄冥的连连重轰!
玉女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她也知道神女打得艰苦和凶险,也想帮忙,但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镇魔剑在玄冥连连重轰下发出“嗡嗡”的鸣响,光华在一点一点地消减。
空中的邪气、鬼气、恶气、阴气和魔气被玄冥的重轰引动,翻翻滚滚,往一起聚集,已经像乌云一样把月光遮挡住了,使整个“地穴之门”变得更加阴森和恐怖!
玄冥一边对神女重轰,一边踏步逼上。好像他的功力如滚滚长江,永远无止无休,绵绵不绝!
他已经逼进了巨石五丈之内!
他感到了镇魔剑散发出来的光华能量对他活动空间的封锁和对他功力的克制,使他每一拳轰出都很吃力,而且威力也减弱了……
玄冥便不再往前逼进,仍然对神女重轰。以期先摧毁神女,而后摧毁镇魔剑——他相信,没有神女阻截,单是镇魔剑绝对抗不住他的重轰!
神女开始吐血了!
但她还在苦撑!她知道,就是她把心吐出来,只要一息尚存,她都不会放弃阻截玄冥!
与其说神女是在靠功力苦撑,不如说是靠意志苦撑!
她已经用不着七彩云绸,而是用拳与玄冥对攻!但垂挂在玉颈上的七彩云绸已经溅上许多她喷吐出的鲜血。
湖畔。玄女和圣女对鬼王之战已由激战变成了苦战!
鬼王已经成了一个可怖的血人:不仅肩膀经神女那一击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而且背部、腰部、肋部、臂部已经被圣女戳、射出七个血洞,其中屁股和右肋两处是玉箫戳的大洞,余者都是玉箫吐射的气箭钻出的小洞。
二女收到这样的战果,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特别是玄女,五次喷血,已受到重创。因为每次都是她正面抢攻,与鬼王硬拼,为圣女侧攻、背攻、上攻造成可乘之机。
圣女也被鬼王轰得三次喷血,伤得也不轻。
但二女知道:她们只要咬牙挺住,败或者死的就一定是鬼王!
一个人身上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啊!
鬼王的“黑暗神力”功力来源于“血”,每流出一滴血,就会减弱一分功力!“不死的血”能使他尽短时间恢复功力,但“不死的血”流尽了,他怎能不死!
当月亮沉落时,鬼王终于逃逸了。逃走时骂了二女两句脏话:“等我逮着你们时,一定把你们干出血!以补偿我今天流的血!”
鬼王逸走,二女不敢喘息,强撑着立即返回“地穴之门”。
“地穴之门”的苦战仍未停止!
二女总算没回来晚,她们一齐向玄冥扑击过去……
而神女一见二女扑击向玄冥,便瘫软在玉女身旁,昏迷了过去。
玄冥震开玄女凌空重击;被圣女的玉箫气劲射中右肩,出现一个手指粗血洞;又旋身把圣女震飞;这才一声长啸,展身飞掠,往密林处逸走,转眼消失了。
玄女和圣女见玄冥逃逸,这才长舒一口气。她们来到巨石前,分别抱了玉女、神女回到了石屋。
火堆已经熄灭,石屋一片幽暗。
她们躺在了兽皮上,全像累散架子似的,甚至连说句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直到次日中午,圣女最先从睡梦中醒来。她没惊动仍然在昏睡的另外三女,轻轻起身,到石屋外看了看那块巨石和镇魔剑,然后回来,开始烧着一堆火。
火烧起来后,玄女和神女、玉女也醒了。但她们像是懒得动,神女和玉女可能也不能动了。
圣女就把食物拿到三女跟前,与三女一同吃了东西。她又把水盆端到三女跟前,让三女分别喝了水。
玄女对圣女笑道:“现在我才知道,让别人侍候真的好舒服。”
玉女道:“特别是能得到圣女的侍候,便是有这一次,也足以欣慰一生了。”
圣女道:“与其闲磨牙消遣人家,你们却不如留点精神恢复功力!”
起身走出石屋,在门口回首道:“你们放心歇息吧,我去守着。”
便往巨石处走来,见地上出现不少深坑,知道是昨天拼杀留下的。在巨石跟前有不少的血迹,想必是神女和玉女喷吐留下的。
圣女站在巨石跟前,举目望向峡谷对面的峰群。在正午艳艳的阳光下,峰群上空笼罩着一层黄澄澄的云雾。有两只巨鸟在接近云雾的高度盘旋几匝,蓦地往东南的方向疾飞而去,消失在那云雾茫茫的天际了。
举目远天,圣女不由又想到了玄律。他在哪一片云彩的
想到玄律,圣女总是心旌摇动,只觉颊烧如火。是啊,他还是唯一看过自己容貌的男人啊!而自己已经告诉了他,说要嫁给他,他也没有当面拒绝啊!
母亲啊,你当初让女儿发那样的毒誓时,你可曾想过,万一第一个看见女儿容貌的男人是个邪恶丑陋之徒,女儿怎能嫁他?岂不真的要杀了他!亏得遇上的是玄律,可他对这种近乎强迫的爱情会作何想?他是否像自己一样每天都要想一想?
唉,玄律啊,你怎么还不来呢?莫非鹤姑未寻到你吗?
圣女虽然在痴痴念念,但依然警觉到有疾风振衣之声传来,急忙收拾情怀,循声望去。
见两位灰衣中年人凌空飘落平台上,都骨格清奇,相貌不俗。认出赫然是崆峒山道人广成子和具茨山道人华盖真人。
广成子和华盖真人上前向圣女抱拳施礼。广成子道:“贫道和华盖道兄应西王母之邀,赶来帮助四位仙驾镇压魔王破封!”
圣女喜道:“真是最好!昨天一天一夜,我们与鬼王等人苦战,双方都有创伤!玄女他们正在石屋静养恢复。”
华盖真人神色一凛,脱口道:“鬼王也现身了?”
顿了顿,又道:“瞧这地上深坑血迹,便知你们的拼战有多么惨烈了。”
广成子道:“咱们去帮玄女她们补些真气,以便让她们尽快恢复功力。”
遂和华盖真人奔向石屋去了。
圣女又移开目光,投向天空悠闲徉徜的白云。广成子和华盖真人的到来,多少让她心中安泰些了。就算鬼王和玄冥再来攻击,有广成子和华盖真人在,也完全可以抵挡一阵子了。
不长时间,广成子和华盖真人从石屋出来,来到巨石跟前。广成子对圣女道:“她们说你也受了伤,不知要紧不要紧?”
圣女道:“我还撑得住!”
华盖真人道:“我们在这儿守着。你也回石屋歇息一下吧。”
圣女便向石屋走来,见自己白纱衣已经弄得脏了,便想,何不偷闲去洗浴?
心念及此,一转身,往高山湖飞掠而来。
四女经常来这湖里沐浴,今日圣女想到另三女受创较重,便未相邀共浴,独自一人赶来湖畔。
高山湖显圆形,方圆三里左右,四周群峰环抱。据说这湖形成是因为昔年女娲神与魔王在此苦战,平山为地,平地为湖,终于把魔王封印于离湖不远处的九幽大地穴中。
碧绿的湖水在这午时的阳光下亮闪闪的,微风拂来,湖面荡起细细密密的波纹。湖边的柳树把长长的柳丝垂吊在湖面上,在甜迷迷的湖风的挑逗下微微摆动,如同害羞少女的发丝。在一片芦苇丛里有几只小鸟正清脆地鸣叫着,好像特意是对圣女表示友好和欢迎。
圣女来到她们经常洗浴的地方;放下了手里的玉箫,慢慢的脱去白纱衣,又脱去贴身短裙,裸露了一具粉装玉琢般胴体。其峰峦胜景,连躲在树后偷看的阳光也为之迷醉了。罩面巾也除去,绝世仙容绝对可以令世上最美的鲜花也黯然失色。
轻轻一跃,扑入了湖的怀抱,色迷迷的湖水成了山林羡慕的对象。由于圣女的到来,湖光山色,清风绿草都充满了诗情画意。美女是天地间至美之物,当她们与大自然溶为一体的时候,她们当然就是天地间的美丽精灵。
圣女浴体、浴衣,然后把白纱衣挂在树枝上晾着。心绪转佳,来了闲情雅兴,取过玉箫,裸体立于湖畔吹奏起来。
顿时清音妙韵袅袅飘出,悠扬悦耳,仿如仙乐。白云闻之留步,清风恋栈不去,湖水早已陶醉。一对鸳鸯游到湖畔,彼此流露出倾慕之态。天鹅成双成队飞来,落到湖里。十多只仙鹤从湖畔林中走出,聚在圣女身畔,和着那箫音翩翩起舞。
圣女,一个天使般圣洁的美女,她的箫音足以让整个大自然为之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