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你到底……”
赵贞停顿一下,问道:“是怎么算出来的?”
陈长生看着他:“这个就不劳居士费心了,卦象已解,一千金一卦,居士可别忘了。”
商陆瞥了眼“赵兴隆”,不禁摇头叹息。
赵贞见状解释道:“我只是出于好奇,并没有怀疑什么。”
商陆面露冷色,说:“我失望并非因为你,而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赵贞愣了一下,商陆的话再次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惑。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高人能预知命运?
赵贞抬头再次看向陈长生,提议:“再算一卦,我给你一万两黄金!”
陈长生摇头:“一开始就问过居士了,只此一卦,居士心里清楚。”
赵贞张了张嘴,心中焦急,一拍桌子起身:“你知道我是……”
话未说完,他便沉默下来。
显然,这人清楚他的来历。
赵贞重新坐下,说:“这一卦就算了吧。按照你的说法,你这应该是读心之术,算命是算命运,和人心有什么关系?”
陈长生解释道:“卦象分门别类,能洞察人心,预卜命运,揭示天机。既然我能算出你心中的想法,怎能不算卦呢?”
赵贞一时语塞,见无法拦住对方,于是转向身边的商陆。
商陆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摇头说:“陈先生的卦,求不来,不是随口就能算的,所以赵兄你也别再看我了。”
赵贞再次起身,问:“如果我说,我非要算这一卦,你会怎么办?”
陈长生看着他:“如果我不算,居士又会如何?”
赵贞想了想,看了看这座道观,说:“在我看来,就砸了你的道观。”
商陆闻言一惊,连忙拦住赵贞。
商陆说:“陈先生,他一时冲动,才说出这种话,先生别往心里去。”
陈长生摆手:“无妨。”
商陆把他拉到一边,责备地说:“赵兄,你我算是生死之交,有些话就算冒犯,我也得提醒你。”
“这世上强中自有强中手,哪怕你有再大的本事,哪怕是某个诸侯或是天下之皇,也会遇到惹不起的人。再这么口无遮拦,你落得何种下场,我都不会再替你说半句好话。”
赵贞平静下来,他一向不听劝,但听陆兄这么说,他难得地冷静下来。
深思之后,他意识到自己和青衫男子起冲突,反而是自己显得小气,传出去也会被说成小家子气,确实不像一个君主所为。
赵贞坐下来,松了口气,尴尬地说:“刚才冒犯了。”
商陆见状也松了口气。
商陆看着陈先生,说:“赵兄这人有点暴躁,先生别介意。”
赵贞想了想,又补充道:“别牵扯到陆兄,只是我的脾气不太好而已。”
陈长生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商陆。
他觉得有趣,问道:“你们互相维护,难道是结拜兄弟?”
赵贞摇头:“还没有,路上遇贼,陆兄仗义相救,我和他也算是生死之交。如果真要论起来,倒是可以结拜为兄弟。”
商陆摆手:“别,有你这样的兄弟,说不定我会惹上多少麻烦。”
赵贞并不生气,问:“如果真要结拜呢?”
商陆想了想,笑着说:“我考虑考虑。”
赵贞大笑一声,说:“此事之后,我带你见识见识。”
“这个可以。”商陆笑道。
陈长生见两人如此和谐,没有揭穿,反而感到好奇,这两个人的缘分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嬉笑过后,商陆看向陈先生,问:“大先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
“就在后面。”
陈长生说:“庙里有香烛,不过你师父喜欢吃桃子,可以下山买一些。”
商陆回头看了看后山的两个小山坡,随即收回视线。
“我这就下山去买桃子。”
赵贞想了想,说:“也好,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起身告别。
随后,赵贞和商陆一起下了山。
陈长生起身走到观门口,见两人下山,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墨渊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说:“先生,这两人真有趣。”
陈长生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走进道观。
墨渊进入前院,随后叫下了玄黄。
“二弟,二弟,大哥我对你太好了。”
乘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我是大哥,我说了算。”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