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这只是小风波(1 / 2)

\"直观的感受就是地域文化差异,北方襄城居民居多,南方景城人口众多,这就让整个国家仿佛分裂了,难以长久稳定。\"

赵正听后却反驳:“非我族类,心必异,即便纳入旗下,未必真心归顺。五年前,襄王数次平息叛乱,斩杀了三分之一的景城人,那些叛贼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只有让他们害怕,才能消除分裂的迹象。”

商陆闻言笑道:“听说几年前,南方景城出现了叛军,襄王派兵镇压,结果吃了大亏。”

“这只是小风波。”赵正回应。

商陆接着说:“对于赵兄推崇的以杀止杀,我并不认同。江山稳固并非只靠杀戮,征服天下需要豪迈胆识,这点我佩服襄王。但治理天下,须有仁慈之心,哪怕伪装的仁慈也可以成事,这方面,襄王做得一塌糊涂。”

赵正嗤笑一声:“景城人叛乱也不是一天两天,根除祸患才是确保和平的方法,否则日后定会酿成大乱。”

“杀得完吗?”商陆问。

“杀不完也要让他们恐惧。铁甲利刃,一剑封喉,到时候孤影难成双,天下便太平了。”赵正坚定地说。

商陆深深吸气,看向赵正:“赵兄言语中透露着强烈的霸气,却又不失雄心壮志。我们各持己见,恐怕很难说服对方。”

赵正舒展眉头,平静地问:“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行事?”

商陆摇头:“有何意义呢?赵兄固执,如果不亲眼目睹,恐怕永远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赵正沉默下来,望向广阔的江面。他坚信自己并无错误。当今世道混乱,唯有铁腕才能维持秩序。

两人在江河交汇处下了船。下船后,他们在附近的客栈大快朵颐,然后继续前行。

航道上的船只不多,此时日暮西沉,江边只剩下一艘船——一个竹筏。

“竹筏怎么样?”商陆询问。

“有何不可。”赵正应道。

两人登上竹筏,递给船夫几个铜板。

“坐稳了!”撑船的老者白发苍苍,身体却健硕。

船上他还撑着一根竿,挂着鱼线,似乎在等待鱼儿上钩。

赵正见状觉得新鲜,问:“船夫一边撑船一边钓鱼,不怕水流冲走饵料吗?”

老船夫喝了一口竹筒里的酒,笑道:“就图个乐呵,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能让我看看吗?”商陆问。

“可以。”船夫回答。

商陆提起鱼竿,只见钩上空无一物,没有饵料。

“果然是被水冲走了。”商陆说。

赵正说:“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船夫说:“不见得,没饵也能钓到鱼。”

赵正听后说:“没饵,怎么可能有鱼上钩,我从未见过。”

“没见过不代表没有。”船夫笑了,“以前有人借用我的竿,在河边钓到过一条四斤多重的大鱼。”

赵正愣了一下,摇头道:“无稽之谈。”

“真的有这样的事。”船夫用力划船,竹筏继续前行,他说,“信不信由你,这世上奇人异事多的是,总有让人费解的事情。”

商陆很感兴趣,问道:“老人家能否讲给我听听?”

“你不是不信吗?”老人笑着问。

“我信。”在商陆看来,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老人讲述了往事,提到了那个没钱坐船的青衫先生,还有那条鱼。

“一开始我觉得没什么。”

“但后来回船时,我想起那人到底有没有用饵。”

“于是我剖开鱼腹,仔细寻找,才发现根本没有饵。”

老人深吸一口气,说:“当时真是吓得不轻。”

赵正听后摇头:“可能是饵料成了鱼粪了。”

老人露出一排黄牙,微笑道:“也许吧。”

商陆听完后陷入沉思。如果换成其他事情,他可能猜不出来,但他清楚记得老人提到的那个青衫先生——陈先生。

‘陈先生确实与众不同……’商陆没想到,在这条小小的江河之间,还能听到这样的传说。也不知道在那些岁月里,陈先生在这个红尘中留下了多少故事,令人感慨万千。

两人下船后,接近了衍县。

赵正问:“你相信船夫的话。”

商陆点头:“嗯,因为他原本就是在说实话。”

赵正摇头,觉得商陆太天真,连编造的故事都信。他不再追问此事,而是说:“再往前走就是衍县,顺路吗?”

“顺路。”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