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镜无可奈何地接过玉佩,盯着它,心中满是疑惑。
难道这块玉佩真的不是留给他的吗?无论怎样,他是不信这个说法的。
“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我就不再叨扰了。”
“先生……”
陈明镜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先生请慢走。”
站在门口的芸香眼中泛起泪光,她目送那位先生转身离去。
直到先生走了几步远,芸香再也忍不住,冒着可能会被责罚的风险,追了上去。
陈明镜愣了一下,旁边的唐世杰也同样惊讶。
“这……”唐世杰满脸困惑。
陈明镜摇摇头,回答:“阿爹,你就别管了。”
唐世杰顿时明白过来,微微一笑,点头表示理解……
芸香赶上了先生的背影,叫住了他:“先生!”
陈长生回过头,看着芸香,问道:“怎么哭了?”
芸香回答:“芸香想送送先生。”
陈长生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两人并肩朝坊外走去。
芸香一如既往地跟在先生后面。
来到荷塘前,芸香望着先生,轻声祝愿:“愿先生今后,万事如意……”
“一切安好。”
仿佛那一刹那,竹柒出现在了陈长生眼前。
陈长生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后点头笑了笑,挤出了一个笑容,回答:“当然会这样。”
离开了很久以后。
陈长生回头望向身后的荷塘。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心中有了感触。
用手算了算,不禁感到有些恍惚。
“这个陈明镜……”
陈长生苦笑一声,低声说:“兜兜转转经过了千百年,那块玉佩终究还是回到她的手中了。”
他长长叹了口气,继续前行。
“缘分二字,真是难以捉摸。”
坊外的荷花依然盛开,微风轻轻吹过荷塘,荷叶摇曳,涟漪不断扩散。
那一天似乎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只不过后来有人传说:
那天,唐府的公子收了一个丫鬟作为义妹。
陈长生大口喝酒,沿着河流一路向前走去。
根据当初客栈老板所说,这条衍县河边应该有船家,上了船后再到江边,就能看到渡口,乘坐大船就可以直达京城。
陈长生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
终于看到了靠在河边的一些船只,不过大多是竹筏,有几艘棚船,但他并不知道价格是多少。
陈长生正要停下脚步时,忽然意识到快要到达目的地了。
他猛地醒悟过来。
陈长生一拍脑门,长叹道:“我怎么又忘记了……”
没钱呐!
没钱做什么船啊!
陈长生不由得懊悔起来,这不是他第一次忘记这件事了。
早知临走时该找陈明镜借点银两,现在好了,连船都搭不上了。
这不能怪他,他已经不在乎自己身上是否有钱,反正生死之间,这类琐事早已不再挂念于心。
陈长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是走向河边去查看船只。
他找到一位船夫询问:“老人家,去渡口需要多少钱?”
那位胡子花白的船夫回答:“只需三文小钱就能送到渡口,先生要坐船吗?”
陈长生回答:“我只是问问价格,稍后再决定。”
“可以的。”船夫点点头,“如果要坐船,先生随时来找我就行。我在这条河上漂泊了十来年,比起那些年轻人熟悉得多呢。”
陈长生温和地笑了笑,回答:“那是肯定的。”
接着他目光转向那艘船,突然发现船上放着一根钓竿,便问:“老人家,您喜欢钓鱼吗?”
船夫回头瞥了一眼,解释道:“这个啊,只是平时没事做、打发时间罢了。”
陈长生想了想,试着问道:“实不相瞒,我现在连三文钱都掏不出,但我真的很想坐您的船。”
“嗯?”船夫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