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真是没头脑,那是不是来年的雪灾,以后的旱灾都要怪在她的头上了?
乖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亡国的妖妃呢。
赫连峥在龙椅上坐着,扫了下头人一眼。
哦,原来是和明珠夫人意见相左的那位大人。
“还有其他人参朕和昭妃的吗?”赫连峥扬声道,声如洪钟,响彻整个大殿。
下头的人互相看了看,又有人拿着笏板小步站了出来,跪在地上道:“微臣要奏。”
哦,原来是孟家的门生。
“还有吗?”赫连峥左右看了看。
下头站出来的几个人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肯定不是要罚昭妃的就对了。
没人再出来。
赫连峥才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道:“朕叫你们一道站出来,就是想一次告诉你们。”
“朕花的是朕私库里的钱,至于国库充盈还是空虚,都与昭妃无关。”
“尔等才是该单下此事的人,却妄图洗涮掉你们的失职,将此事栽赃到一介女子身上,当真是可笑。”
“朕虽不才,不如诸位在坐的大人们圣贤书读地多,可也不曾学过那一本圣贤书上是如此教导学子的。”
“诸位大人可觉得朕说的有无道理?”
众人擦了擦汗,心道他们也不知道原来皇上是用的自个儿的私库啊。
要说私库产业,谁家没有呢?
可是既然他们都参了,无论如何也不能退缩。
“皇上!昭妃娘娘的母亲,乃是三品明珠夫人,更是经商奇才,商业版图横跨整个大燕,包括外籍商户,理当做出表率!”
“、什么表率?”赫连峥身子往前倾,瞧着下头发言的那人,礼部侍郎,江左淮。
还是孟家的门生。
好像曾在孟家的书斋里读过书的。
“国库空虚,国将不宁,微臣建议大户们皆各自捐献十万银,以充国库,像明珠夫人这般的,更是该多多益善。”
朱萸翻了个白眼儿,她就知道这老小子没瘪什么好屁。
合着她朱萸活了这两辈子,大几十年都白活了呗?
欺负她不止,还要欺负她女儿,怕是忘了之前那位陈美人的下场了吧。
朱萸站出来,朝皇帝拱拱手,就转过身子看着那位江大人冷笑一声。
平白叫大人心里凉了一下,随即又觉得不过是一介女子罢了,怕什么?
听说这娘们儿最近在搞什么女子入学堂的事儿,真是荒唐。
他必须要挫挫她的锐气,叫她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江大人!大燕不止是诸位的大燕,更是所有百姓的大燕,若说是国库空虚,此城危急存亡之秋也,我等必不能独善其身,理应捐款,莫说十万银,就是叫我将名下所有钱庄存的钱都取出也是应当的。”
“可是大人?容我问您一句,您俸禄几何?”
江左淮扬了扬袍子,傲声道:“自然是三百石。”
岂是她一个小小的鸿胪寺卿可以比拟的,哪怕是加上她三品夫人的俸禄也不行。
“呵。”朱萸冷笑一声,“那您身上的麒麟玉佩可是什么材质的。”
江淮左翘起了自己的小胡子,“当然是和田玉。”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居然在堂前就问他的美玉材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