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修士很不满意,但拆穿对方也没用,更无奈地是,自己还不敢真先杀一个。
他不敢冒险,怕对方会因此而变卦。
何况,对方也在退了,只要退到一定的距离,不一定要到自己要求那么远,自己足可以先杀一个,再带一个远走高飞。
而在那之前,是最危险的,他乐得和对方说说话,以把这段紧张危险的时间拖延过去。
“没仇。只是有人要找她们问下事情。问完了,就会放你们的朋友回去,你放心。”
他淡淡地回答,也不忘放一个友善的气泡。
水无缺当然不相信,也不可能放心,但仍然努力沟通,看能不能争取到一丝转机。
“前辈,你们要问什么事?我有一个好主意,我知道的东西可比他俩多多了,不如把我和他俩调换一下,如何?”
蒙面修士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不行。再说,我们要找姓君的,你姓君么?”
“姓君的?”
水无缺心中诧异,不过,他没敢回头看君多喜,而是继续说道。
“前辈,我不姓君,不过,我是君家的姑爷,君家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点,你看,要不我降低一些要求,我不一换二,就一换一,把我和那个地上的胖子调换一下。”
“君家姑爷?你是这女娃的老公?”
蒙面修士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抓着的李多爱,有点狐疑地问。
“是啊。你看,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水无缺不知道李多爱怎么被姓“君”了,但也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为了救人,这点小小的误会,相信媳妇是能理解的。
君多喜当然不会怪他,李多爱和李多金当初可是为了救她,而冒姓“君”的。
在现在这种救人的当口,不要说口头承认,就是真把她闺蜜娶了,她也没有二话。
“不怎么样。不过……”
“不过怎么样?”
“你要是自断了两手,再让我用东西把你绑起来,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蒙面修士可不是傻的,虽然老子是个杀手读书少了些,可也知道君家姑爷的价值可当不了打不死的变态凡人这个高风险。
自断两手,这更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水无缺听了,也不恼怒,只笑嘻嘻地说道。
“前辈,你这可难为人了。你不是说只是问个话而已,何必要废了在下的一双手这么残忍。在下用自己换那个胖子,绝对是真心实意的,要不在下先把你同伴的这把兵刃还给你,来表现在下的诚意如何?”
“哦,这个么,也无不可。”
蒙面修士听了,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个凡人的话他当然不会信,但送那把鱼叉给自己,可以呀,这鱼叉对水系修士可是一大助力,组织里每个人都只发一柄,损坏或丢失之后必须用很大的代价才能申领第二把。
再者,这小子若手里没有那把鱼叉,对自己的威胁可少了一大半。
反之,若小子若是忽悠自己,不真的送来,自己也好做下一步打算。
“哦,好的。前辈,只是有些脏,刚才沾了些你同伴的血,我擦擦。喏,前辈收好了。”
水无缺笑嘻嘻地说道,然后把那柄蓝色的小鱼叉在身上的衣服上擦了又擦,才手一扬,把鱼叉向蒙面修士扔去。
这时,两个相差最少二十丈以上了。
当然,这点距离对水无缺算不了什么,他扔的那把鱼叉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了蒙面修士的手里。
鱼叉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
还在鱼叉飞出水无缺手的第一时间,蒙面修士就判断出来了。
所以他很放心地把鱼叉接在手里,稍微看了一眼,就放回怀里,然后对水无缺说。
“小子,你的诚意我收到了。但这可远远不够。”
“是,前辈。你容我再想一想。”
“可以,你好好想一想,或许能想出些有关君家的事情来,比如,君家现在何处?还有哪些人?”
蒙面修士提醒他。
“好的,前辈。我这个老婆是还没过门的,她家我也还没去过。不过,她原来倒是跟我提了一嘴,说是在……在……哪里来着?啊,前辈,请容许我的大黑牛停下来,动来动去的很影响我思考。”
水无缺低头想了一会,抬头跟蒙面修士提了个小小的意见。
“可以,但不可再向前走。”
为了可能的情报,蒙面修士答应了。
“这是肯定的。多谢前辈。”
水无缺叫停黑旋风,在牛背上开始冥思苦想起来。
君多喜不知水无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很配合地没有出声,只是紧紧盯着蒙面修士那边,防止他突然对闺蜜她们不利。
当然,这其实只是一种态度,实际上的作用么,无限接近于零。
二者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