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持安掐她时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她该有多疼,多害怕……可她一句抱怨都没有,昏迷前想着他,醒来后也是念着他,句句都是他。
江匀珩红了眼眶,一滴泪还是没能收住,蓦地滑落至下巴。
容宜浅笑了一下,抬手替他擦去那抹泪痕,脉脉含情道:“大公子可真好看,笑时好看,抿着唇时好看,流泪时也好看……”
“我许是从见到大公子第一眼时就喜欢您了,许是我先喜欢上的……”容宜细声念叨着,她从来不敢这样将心剥开给他人看,可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可以付诸全部。
江匀珩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怀里眼眸璀璨晶莹,含情凝睇的人,仿佛看到了带着晨露的纯白芫花。
他将容宜拥得更紧密,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轻声说道:“那我便让你看一辈子,你到时可不能说看腻我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像一阵春风,轻轻地拂过容宜的耳畔。
“我才不会呢,匀珩你要好好的,我才能看着你平安顺遂地过完一辈子。”容宜含笑道。
“嗯……”他亲了一下容宜的耳后,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
……
容宜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当她悠悠转醒时,江匀珩仍坐在床榻边上,容宜伸手去触碰他,却发现他的衣袍沾着一丝凉意。
“大公子,您去了外面吗?”
江匀珩没有言语,只是微微勾了勾唇,从袖笼里取出一支白玉兰花发簪。
那发簪造型清雅秀美,质地润泽晶坚,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容宜的眼眸瞬间被点亮,江匀珩认真地将玉簪插入容宜的发髻中,左右端详了一番,笑意如春日的阳光般在眉梢洋溢,“真好看,果然适合你!”
“谢谢大公子!”
容宜的脸颊染上绯色的红晕,她想起了什么般坐起身,从袖笼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碧绿的圆形翡翠玉佩。
上面雕刻着精致的并蒂莲和凤,灵巧生动,仿佛要从玉佩上飞出来一般。
江匀珩见到容宜手中的玉佩时,顿时面露震惊地问道:“这是?”
容宜拉过他的手,将玉佩放进他的掌心,弯着唇道:“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我身边的珍贵之物只有这块玉佩。大公子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您,您收下这块玉佩好不好?”
江匀珩没有急着回答容宜的话,而是从衣襟里拿出了另一块成色一模一样的环形玉佩。
容宜惊诧地看着他手里的两块玉佩,除了形状、纹样和挂着的穗子不一样,颜色、质地以及雕刻工艺都如出一辙。
江匀珩将容宜的玉佩放入了玉环中央,大小竟然完美契合,就像是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原来,这两块玉佩根本不是相似,而是本就是一套!
玉环上衔着合欢花的青鸾和玉佩上衔着并蒂莲的凤栩栩如生,仿若正在碧空中相随相伴般。
容宜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两块玉。
江匀珩拉着容宜的手问道:“这是父亲给我的,容宜,你母亲唤何名?”
“江烟雨……”容宜懵然道。
江匀珩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跳猛然开始加速,惊喜地问道:“你是清歌?”
听到他念出自己以前的名字,容宜更为怔愣,“大公子为何会知晓我的旧名?”
江匀珩又拥住了她,在她耳边悄声道:“那应该是我先倾心于你的。”
(芫花花语:不灭的温柔,永恒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