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大雾还未散去,静谧的宫城门口,一群身着朝服的大臣在朦朦雾色中亦步亦趋地走向大殿……
大殿内,身着明黄色缎绣云龙袍的皇帝——南宫渊端坐在龙座上,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他年仅三十五岁,但气质沉稳,周身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黑曜石般的眼眸目露寒光,冷肃地看着朝堂上争辩的大臣。
侯爷已经取得了边境势力妄图勾结进犯大昭的证据,他将云秦大王传给北厉商榷招兵买马的手谕呈上朝堂。
云秦、北厉在边境的威望很大,其他小国大多依附两国,如果两国结盟成功,就等于是边境七八成的势力都抱到了一起。
侯爷在朝堂上义正言辞提出要主动出击,打敌人个措手不及的诉求,却立马引来了以右相为首的保守派的驳斥。
“陛下,我们大昭自古秉持以和为贵的对外策略,主动出兵讨伐是前所未有之事,此举有损大国形象,只怕反而会失了归顺我朝者的民心呀!臣建议应以谈判求和为先,搞清楚对方的诉求,而不是贸然进攻。”
右相对着皇帝作揖道,他精神抖擞,面露精光,花白的眉毛和胡子随着说话的动作而颇为活跃地跳动着。
侯爷毫不犹豫地反驳:“右相您久居朝堂,只练了张嘴,耳朵却钝了,边境部落茹毛饮血,行事作风狠辣,狼子野心您未曾听说过吗?您是多没见识才能生出求和的心思!”
“那镇国大将军江伯侯您又对民生之事了解多少?侯爷在外履立军功倒是威风,可知背后朝廷和百姓的艰辛?军资储备劳民伤财,每一次战事都如疾风暴雨摧民房!如果边境一有风吹草动便要出兵,百姓何时能得安宁!”右相高声厉喝。
一时间大殿氛围骤冷,二人开始针锋相对。
“哦?右相的意思是议和不需要筹码么?”侯爷气势也不输,质疑道。
“议和自然需要筹码,但两件事还需再权衡利弊,不可如此莽撞决定出兵!”右相声如洪钟,他身后的一帮大臣在随时准备声援,他显得游刃有余。
侯爷冷嗤,随后面向皇帝语气决然道:“陛下,明者防祸于未萌,智者图患于将来。打仗讲求时机,力争事半功倍之效,若是等到两国结盟成功、养兵成熟之日,恐更加劳民伤财!”
旋即目光又睨向右相,“而议和纯粹是痴人说梦,云秦、北厉绝非良善,求和就是给敌人韬光养晦的机会!”
右相面露厉色,道:“这只是侯爷一家之言,议和还是讨伐还需细细商议!”
“够了,下朝!关于此事,议和还是出兵爱卿们再上书进谏吧!”南宫凛眉心紧拧,沉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