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在军营养伤一待便过了十几日,直接等来了自己的及冠礼,他的伤好了大半,走路不成问题,但坐着或牵扯到伤口时还是会疼。他在营帐里换好外衣,等着和父亲、大哥一块儿回府。
不到一刻钟,结束校练营晨练的侯爷和江匀珩就进来了。
“父亲,大哥。”江匀燮恭恭顺顺地问好。
江匀珩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道:“燮儿,我和父亲祝你生辰快乐!”
江匀燮也冲着大哥笑了笑,只见江匀珩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余庆,余庆立马手捧一个长长的紫檀木盒走到江匀燮面前。
江匀燮诧异地问:“大哥,这是?”
“这是我和爹送你的及冠礼物,打开看看。”江匀珩温声道。
江匀燮眼底闪过一抹惊喜,他双手接过木盒放到旁边的桌案上,目光拂过那个暗色却饱含光泽的木盒,然后小心翼翼揭开盖子。
一抹亮光映入眼帘,里面安静躺着一把玄铁剑,剑长两尺,通体呈淡青色,剑尖锋芒锐利,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剑柄上镶嵌着一枚蓝宝石,周围雕刻着高贵的云纹装饰,这样一把宝剑即使没有挥动也自带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气场。
剑旁还有一把精致的剑鞘,剑鞘表面镀着一层金属,犹如流水般波光粼粼,与剑刃相互映衬,剑鞘上雕刻着云龙、仙鹤、山水图案,上端系着红蓝交织的丝带,更显出武器的典雅与高贵。
江匀燮手里的动作停滞住,难以自控地被眼前的剑深深吸引。父亲和大哥都有自己的专属武器和坐骑,而自己只能用和其他士兵一样的剑,骑着再普通不过的马,行军时每次看着领头的父亲和大哥他都艳羡不已,如今他竟然也有自己的佩剑了吗?
江匀珩提醒道:“燮儿,这是两年前你入军营时父亲就为你寻得的宝剑,前段时间父亲才拿出来,命我带去找人开刃。大哥当时还在苦恼送什么礼物给你,看到这把剑就想到为你打造个剑鞘,于是和父亲凑了份礼送给你。”
江匀燮看着大哥,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侯爷,一时间默默无言,但微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肩膀透露出他的震撼和动容,原来父亲心里也一直有他。
他缓缓下跪,躬身抱拳,声音洪亮道:“谢谢父亲!谢谢大哥!”
侯爷只是轻应了一声,语气平静道:“今日你跟我一块儿坐马车回府。今日之后你便成人了,往后行事莫要再像以前般轻浮。”
江匀燮郑重地点头,道:“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同时暗暗庆幸可以坐马车,不然他屁股这状态骑马一颠簸可能就得开花了。
江匀珩看着关系缓和了些的父亲和弟弟,眼眸里也多了些温情,柔声道:“父亲,燮儿,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府吧,不要让母亲等急了。”
于是三人坐上马车回城了,江匀燮得了宝剑,心情很是愉悦,一路上总是主动挑起话题,说了不少趣事,引得侯爷也好几次禁不住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