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是卡着点去的。
他跟阳荷花家是身处在同一个院里,但他是最后一个去的。
“哟——老阎来了啊!”早早就来了的许大茂瞧见手里拎着一瓶白酒的阎埠贵刚好迈入门槛,忍不住开口道。
许大茂自从当上三大爷的管事大爷身份后,对阎埠贵的称呼从之前的三大爷,二大爷变成了老阎,阎埠贵每次听了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主要是差着辈分呢。
许大茂他爹跟自己才是一辈的人,没想到,这许大茂这么不讲究,不喊一大爷,竟然喊老阎。
二大爷龚小慧也在喊他:“老阎,过来这边坐吧!那边是孩子们的一桌!”
阳荷花想着要来两个大老爷们,光是让肖生一个人的话,可能会喝不少酒,干脆也把周嫂子一家给喊过来了。
周嫂子家里的饭桌也被搬了过来,用来给孩子们和女人们吃的。
阳荷花不讲究什么分桌而食,可考虑到周嫂子家里的两个孩子太小,要是和大人们一桌的话,肯定会被烟酒味熏到,所以就把这桌饭菜给安排在了挨着隔断的这边,桌子
“来啦!”
阎埠贵打量了一下,发现确实是有两桌饭菜,他调转方向往肖生他们那边去。
肖生在给座位上的人倒酒,“一大爷,您来啦,请赶紧入座吧!”
“欸,好好好!”一到桌边,瞧见八仙桌上的菜,阎埠贵眼睛都亮了。
好家伙!
笋干炖腊肉,白切鸡,韭菜炒鸡蛋,酸辣土豆丝,清炒白菜,白菜炖粉条,麻婆豆腐,九转大肠,酸辣鸡杂,萝卜炖排骨,酸豆角肉沫,凉拌卤猪耳朵。
这每一样菜对于阎埠贵来说都是好菜。
其实是他们阎家这段时间不是吃蒸地瓜就是煮地瓜,或者就是棒子面夹杂着蒸熟的地瓜做成的窝窝头,菜嘛,大多数都是咸菜水疙瘩。
哪怕像白菜这么简单且普通的菜都是很少吃的。
“肖生,这是你当兵后第一次回到家,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呢,也是第一次和你在一个桌上吃饭。
你在院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也知道一大爷我家是什么情况,我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今天这瓶酒啊,是我特意带来的,特意带来和我们的解放军同志来喝上一杯解解乏!”刚一入座,阎埠贵就把自己手里拎着的一瓶酒放在了桌上。
肖生正准备张口呢,却不想一旁坐着的许大茂率先开口了:“老阎,咱们肖生兄弟这是当兵后第一次回四合院,你不会拿你掺了水的假酒过来糊弄我们吧!”
阎埠贵被这话整得心里很是尴尬,可他是什么人啊,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人,再说了,他今天带来的酒还真不是许大茂所说的那样,而是一瓶没有掺杂半滴水的散酒。
不过阎埠贵这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从厨房端着两盘油炸花生米的阳荷花就打断了:“三大爷别这么说,来者皆是客!小弟,赶紧招呼大家伙吃饭吧!”
手上很是迅速地往桌上放了一盘花生米。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周哥,招待不周啊!您们先吃着!有啥话可以边吃边说!”
“好好好!秀秀她娘,您也别忙活了!赶紧过来吃吧!”二大爷龚小慧道。
许大茂也紧接着说:“是啊,荷花嫂子,这菜够多了,平时在食堂里吃的都是荷花嫂子您做的大锅菜,今天你的这些小炒啊,不说吃了,就光是闻着味道就香得不行啊!”
“秀秀她娘的手艺在我们四合院里,那堪称一绝!”阎埠贵也随大流地夸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