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腿对着保镖最脆弱的地方踢去,保镖吓得后退,顾悦上去又是一脚,保镖被踢到墙根处。
萧木镇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苏若瑶侧身,漫不经心地说:“萧木镇,你以为,我还是十四年前的苏若瑶吗?我曾经吃过的苦,杨树鹏会替你偿还的。”
萧木镇颓然坐下来,口中嘀咕,“苏若瑶,我就该直接杀了你,而不是造成你抑郁症自杀的假象。”
他似乎想起什么,眼中全是癫狂后的兴奋。
“还记得曾经的你多肮脏吗?我这还有一些视频没有曝光,你见过自己被很多女人玩弄的样子吗?你觉得那些被人看到,还会有人觉得你冰清玉洁吗?”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残缺的片段。
苏若瑶掐着自己的大腿,保持冷静,“哼,同性恋吗?恋童癖好的,虐待狂的,苏家也不是不能找到,你两个儿子会替感受。”
萧木镇想要起身,却发现力不从心。
他再也不是叱咤北美的大佬,而是行将就木的可怜虫。
只有全瑞刚研发的密药和桑泽言的医术,可以保住他的命。
此刻,苏若瑶眼中全是冰寒。
乔一鸣不知何时站在桑泽言身后,他刚想走过去安抚她,被桑泽言抓住,“瑶瑶想自己解决。”
苏若瑶看向萧木镇身后,“肖鹤云,你要不要说说,他是怎么得病的?”
肖鹤云原本满是雾气的眼中露出一丝嘲讽。
他缓步走向苏若瑶,站在她身后,“萧木镇,我不能选择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我可以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萧木镇来不及反应,听到肖鹤云继续说,“我只见过你一面。”
“我妈病入膏肓时告诉我,她是美国鼎鼎大名的萧家掌舵人的情妇,我鼓足勇气才给你打电话。”
“您确实来了,扔下一沓钱,扬长而去,看都没看我们母子,可那些钱都不够你找高级会馆的小姐。我母亲却因为没钱,永远离开了我。”
苏若瑶看着萧木镇眼底的迷茫,似乎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女人。
她看着两人的侧颜,陷入沉思中。
肖鹤云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他并不是故事里的人。
“我母亲临终前教导我不要恨你,恨会让人迷失本性,我很努力才开始新的生活。可你宠爱的女人派人来杀我,我为自保只能寻找靠山。”
肖鹤云脸上有一滴泪滑落,多么讽刺。
在萧木镇一无所有时,竟然又想起他有儿子,简直是笑话。
苏若瑶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眸变得幽深而静谧,有一种深不见底的莫测之色,
思索间,看到乔一鸣,只淡淡扫一眼,什么都没说。
萧木镇看着刚刚还体贴的儿子,瞬间变得陌生。
他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大喊,“苏若瑶,你够狠,让我妻离子散,众叛亲离,真是杀人诛心,我得病是他给我下毒了,对吗?”
苏若瑶什么都没说,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猛然想起什么,她眼眸瞬间锐利,“萧木镇,回答我几个问题。”
萧木镇冷哼,他已经不能活了,也不想让苏若瑶好过。
缓缓靠着沙发,无声地拒绝。
苏若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黑眸看向桑泽言。
他立刻意会,凑近苏若瑶的耳边,“药物……”
她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萧木镇却明白,喘着粗气,声音暗哑且艰难,“可……以!”
苏若瑶精致的脸上闪过肃然,“当初我母亲的车祸,你参与了吗?疗养院几十条人命……你……”
萧木镇眼中开始是迷茫,而后是悔悟,“那起车祸与我无关,至于疗养院,我这些年,一直活在噩梦里。”
苏若瑶闭眼,原来恶魔也会害怕。
萧木镇想追苏若瑶,求她再给自己个机会。
他还不能离开,否则北美市场上,再也不会有萧氏的地位。
却不想,在双重打击下,他头晕目眩地倒在沙发上。
桑泽言挥挥手,有几名医生上前为他检查。
肖鹤云走到茶几旁,扔下一张卡,语气冷冽,“萧木镇,这是你当年给我们的钱,我十倍还你,从此我们两清了。”
苏若瑶听到肖鹤云的话,顿了顿脚步,继续走向电梯。
乔一鸣给下边的人发消息,让他们随时监视萧木镇的一举一动。防止他有鱼死网破的念头。
莫乾追上来问道,“他不知道面具人的存在吧?就这么放过他吗?”
苏若瑶站在医院大厅,听到他这么问,扶额叹气。
“阿乾,以后记得少吃面食,多吃鸡蛋和牛奶哈!”
莫乾满脑门的问号,恰好乔一鸣憋着笑走来,拍他的肩膀,“蛋白质补脑子。”
莫乾咬牙切齿地骂慕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