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恰逢下班高峰期,有路过的行人和员工频频回头看着几人,甚至有距离远的人拿出了手机拍摄。
慕景琛帮苏若瑶拉低帽子,扶她上了车,自己刚要上车,沈越泽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什么。
回头看了一眼苏若瑶,慕景琛笑了起来,什么都没说转身也上了车。
苏若瑶朝门口来送行的几人挥手告别,沈越泽说:“这个车这几天先用着,你想去哪里也方便一些。等景琛走了,你就搬来煌星酒店住吧,到时候思妙也会过来,还可以照顾你。”
苏若瑶现在并不想答应,只好含糊地说:“再说吧,我们走了。”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沈越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慕景琛,无奈地挥手道别。
车辆缓缓驶入车流中,司机师傅是一个地道的北城人,对路况十分熟悉,很快就到了两人曾经的居住过的家。
司机师傅离开前留了电话,因为慕景琛明天傍晚才飞影视城,让师傅下午两点左右再过来。
到家后,慕景琛正要输入密码,对面的门忽然打开,苏若瑶以为是上次见到的刘阿姨。
刚想打招呼,却是一个年龄大约三十出头的女人,她的穿着十分素雅,手臂上还戴着一个黑色袖箍,胸前戴着一朵白花。
这样的穿着代表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苏若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下意识地别开头,她有些不敢直视那朵刺目的白花。
那个女人看到两人礼貌性地点头,对着慕景琛说:“您是慕先生吧,我是刘慈的女儿,我妈说有东西让我转交给你,您稍等一下。”
说完也不等慕景琛的答案,就急匆匆转身回了屋,慕景琛摸摸苏若瑶有些发白的脸,然后抓住她的手,力道刚好的握着。
无声地安慰,两个人之间有淡淡的忧伤萦绕。
年轻女子抱着一个曲奇饼干地铁盒走了出来,递给了慕景琛。
慕景琛双手接过,声音低沉带着不可置信,“刘姨什么时候…...”
后边的话实在问不出口,慕景琛满眼悲伤,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虽然他和苏若瑶只是偶尔才会回来住,但刘阿姨经常帮他们照看房子,总是耐心地帮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些情谊是时间无法抹去的。
年轻女子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心内巨大的悲伤。
“十来天前突发脑梗,当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我妈的好姐妹叫她去超市,发现她不对劲才通知我们,可去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今天收拾我妈的遗物时,发现了这个盒子,里边的东西您自己看吧。”
女子声音哽咽着说:“没别的事情,我就先离开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还有什么东西放在我们家,可以随时联系我。”
说完递了一张名片过来,慕景琛双手接过,并鞠躬感谢。
看着刘阿姨的女儿离开,他们才打开了房门。
这是苏若瑶回国后,第二次回这里,上次的心境和这次又截然不同。
慕景琛坐在沙发上,轻轻打开盒子,里边是一对红色的连心结,编织的精美无比,可以看出来编织的人十分用心。盒子里放着一封信,慕景琛慢慢打开信看了起来。
苏若瑶起身去烧水。
慕景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头看信,苏若瑶站在厨房里,看着窗外阳光明媚,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点压抑。
热水壶中的水温逐渐攀升,热气蒸腾,波纹涟漪汇聚成雾气,慢慢地在透明的玻璃上画上图画,遮住了窗外的明媚阳光。
慕景琛将东西放回盒子,放在茶几上,坐回沙发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未说,渐渐地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苏若瑶端着热水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慕景琛躺在沙发上。
知道他睡着了,苏若瑶低头笑了,这些天连轴转地拍戏,好不容易有两天的假期,还要赶去浩城找自己,压根就没有时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