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已经跟爹提了一嘴,而爹听到了之后,亦是觉得甚是有理,就让你夫君先设法将此事给解决了再说。”
“让我夫君解决?”朱宝贞眨了眨那双动人的水眸,诱人的樱唇微启。
“这不该是由朝廷这边下文将那名县令调离,又或者是改往他任吗?”
朱标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手。“妹子你想,立国以来,朝廷所有的地方主政官吏,都要经过天子审核认可之后,方可到任。”
“那位欧阳县令能去那上海县,亦是爹亲手钦点的,现在这才刚刚到了那上海县,就即刻下令,将其调任……”
“倘若消息传开来,定然会影响爹的清誉。”
朱标一脸理所当然地表情给出了这个解释,只是他也不觉得自己那位下手忒狠,动不动消族谱的亲爹,到底能有多少清誉。
但好歹是亲儿子,正所谓子不言父过,自己肯定不会说自己的亲爹不好。
同样,老爹之所以不愿意出手,朱标自己仔细揣摩了半天之后也想明白了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原因。
身为天子行事自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绝对不能瞻前顾后,食言而肥,那样一来,当真就是坏了君王的威仪。
听着兄长口中所讲述的这件事情,朱宝贞终于恍然大悟,可是旋即又有些无语。
亲爹这么英明神武,老谋深算的人,结果却在这件事情上生了这样的意外,实在是让人无奈得紧。
可是亲爹的颜面自然是需要顾忌,既然如此,那自己夫君又该当如何?
“兄长,依你之见,那我夫君他该当如何?”
听到了五妹问策,朱标忍不住无可奈何地苦笑摇了摇头。
“此事,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所以,现如今,爹不出手,就看你那足智多谋的夫君,能不能想到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一来,既不损害朝廷的颜面,这二来,又能够将此事稳妥圆满的解决掉。”
“……这,这能怎么解决?”朱宝贞哑口无言的思量半天,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绞尽脑汁苦思之下,也是无计可施,难道夫君还能够想出什么另辟蹊径的招数来完美解决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长嫂常溪已然领着几名提着食盒的宦官来到了屋外。
朱宝贞也能暂且按下了内头纷扰起身相迎。
一旁的朱标也忍不住揉了揉发紧的眉心,这事,自己反复思量了许久,也没能拿出什么好的办法。
而爹的办法,自己已经猜测到,总不能让亲爹食言而肥吧。
接下来,那就要看常二郎这小子会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了。
反正自己已经给二舅子常升去了鸽信,相信他收到之后,应该能理解父皇的难处,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这个令人蛋疼的问题。
同一时刻,常二郎正在屋内踱步,面容中,隐隐含着一丝忧色。
毕竟自己直接就将那欧阳伦给拦在上海县官衙外,不让他入衙治事的做法,明显属于违规。
但好歹自己有理由,就是上海县的事务尚未理清楚,暂时不能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