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可知道,昨个我父皇已然在朝会之上宣布了考成法。”
“最多一个月,就要开始在京师推行,只要在京师能够见到成效,那么推行天下,就不会太远。”
“姐夫你就放心吧,以陛下的意志和铁腕,这事肯定能成。”
说到了这,常二郎忍不住瞥了眼身边的姐夫哥朱标,倘若是姐夫哥登基为帝之后。
那个时候再想要推行这考成法,呵呵,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毕竟姐夫哥虽然也很英明神武,但问题在于,姐夫意志强度自然不如他爹老朱。
很有可能会被臣工所左右,所以,很多事情,开国天子能做,后面的君王基本上都甭想。
像张居正这样的卓越政治家,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够出一个。
与其指望他来搞什么中兴,倒不如直接交给老朱,反正他手段更加的狠辣无情。
而且如果一旦能够形成祖制,后世那些鬼哭狼嚎的朝臣想要将这些祖制推翻,那也得问大明的天子愿意不愿意。
毕竟现如今姐夫哥尚在,大外甥朱雄英也还活蹦乱跳。
至于那吕氏,已然命归黄泉,朱允炆那厮已经完全失去了登上大明天子之位的资格。
所以,朱老四想要上位的可能性,嘿嘿嘿……几乎已经为零。
这么一来,蟋宗和堡宗这两位奇葩天子想要再来霍霍大明,常老二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给他们这个机会。
“可惜你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了。”
朱标颇有些不舍地看着身边的常二郎,那眼神充满着留念与不舍。
生生把纯正的钢铁之男常升看得都快冒起了鸡皮疙瘩。
“姐夫,从那上海到京师也不过六百里左右,您若是有事情,只管去寻你五妹。她那里的飞鸽传书,不过三四个时辰,小弟便能收到消息,定然误不会大事。”
这话让朱标亦是深以为然,很快,东拉西扯之下,不知不觉又聊到了一件事情。
虽然常二郎整出来的开中法,让朝廷省了不少的钱粮。
但是这些年来,老朱一直坚持要征讨元蒙残余,意图将他们赶出大明北部边陲不至于再对大明构成威胁。
所以,朝廷的钱粮一直都非常的紧张,每年的节余都很少。
这也是为何老朱在给予那些官吏们绩效工资之时,显得颇为犹豫的原因之一。
聊到了这个,常老二可真不困了。
“姐夫,既然节流不成,那为何不仔细想想如何开源?”
听到了这话,朱标忍不住瞥了眼身边的二舅子,觉得他这话有问题。
“开源,升弟啊,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天下财富就那么多。如今朝廷支出甚多,再开源,岂不是要往老百姓口中夺食吗?”
“姐夫您想哪里去了,怎么可能需要从老百姓口中夺食才能够让朝廷收入增长。”
“而且,在小弟看来,天下的财富,永远都在增长,怎么可能会维持一个固定的数值?”
“就像现如今,我大明的税赋收入,与立国之初,能一样吗?”